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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熠眼中的失望和怒意简直要把厉安凌迟,“好,你不喜欢颜落夕了,我不强迫你,你愿意跟那个孙靓靓在一起,还是愿意跟那个露露在一起,我都可以不管,但你这么欺负颜落夕,有没有想过妈妈知龗道后的感受?”
提到妈妈,厉安终于有些气馁,低下高傲的头颅,重新看回茶几上盛开的花朵。
厉熠的脸色阴冽暗沉,一字一字清晰无比的说道:“妈妈当年把颜落夕领养回家,本是秉承着一片善心和爱心,可是在你的从中作梗下,妈妈的善心和爱心变成了毒心,她觉得人人都会说她教子无方,人人都会责备她没有尽到养母的义务,把颜落夕领回家,其实是害了人家小姑娘。
你知龗道妈妈从帝都到了国外后,曾经大病一场,她自责自己的失察失职,她觉得愧对颜落夕,但她的这场病,完全是因为你而起,你知龗道吗?”
厉安听着哥哥沉痛愤怒的语气,不由大吃一惊,焦急又难过的看着哥哥,“我怎么不知龗道妈妈病了,你们怎么没有告诉我?”
厉熠看着厉安因为惦记妈妈焦急的神情,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我们怎么告诉你啊?你当时腿伤没有好,还在养病中,爸爸也觉得把颜落夕跟周广涛偷偷送走有些对不住你,所以我们怕你担心妈妈的身体,就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那你们也不该瞒着我妈妈生病啊!”厉安一想到被全家人娇宠了这么多年的妈妈,因为自己大病一场,刚硬玩劣的他眼圈一红。
厉熠一扬眉,“你既然还知龗道心疼妈妈,为龗什么做事情之前就不能替妈妈想一想?就不能想想其他人的感受呢?
爸爸为了妈妈不再为这件事情忧心分神,出资出力安顿好周广涛和颜落夕,想着如果妈妈看见颜落夕跟周广涛结婚了,看见颜落夕过的很幸福,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可你倒好,又跑到那边去捣乱!”
“即使我不去捣乱,周广涛和颜落夕也不会在一起的。”厉安一听周广涛的名字就不忿,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厉熠面上瞬间笼上了一层寒霜,“你做的那些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龗道,如果你不利用何雨凡离间颜落夕和周广涛,如果你不派方江海去搅局,颜落夕和周广涛又怎么可能分开!”
厉安没想到大哥如此的明察秋毫,瘪了瘪嘴,没再说话。
“爸爸为了能让妈妈安心,煞费苦心的安排一切,却被你轻轻松松的搅乱了,你以为爸爸不知龗道你做的这些好事吗?”
厉安有些费解的抬头看了眼哥哥,他之前估摸着自己的所作所为爸爸会知龗道一些的,因为龗什么爸爸没有打电话来质问他,或者回来收拾他,他就不得而知了。
厉熠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厉安,“爸爸早就知龗道你把颜落夕跟周广涛拆散,重新追求颜落夕的事情了,你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他不想你再重走他和妈妈当年的苦路。
他念在你对颜落夕一片真情上,没有跟你过多计较,只要你最龗后可以给颜落夕带来幸福,他可以给妈妈一个交代,这也算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没想到你这么任性,如此的没有责任感,再次中途生变,妈妈现在还以为颜落夕跟周广涛过着幸福开心的日子呢!你可以不爱颜落夕了,你可以不要她了,你让爸爸跟妈妈怎么交代?你让妈妈得有多伤心!”
骄纵自大的厉安,被哥哥这番话训的彻底的哑口无言了,此时,他终于有些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任性,不顾大局。
厉熠眼看着厉安已面露悔意,语气慢慢放缓,“你做错了事情,不但不知龗道悔改,反而穷凶极恶,吃喝玩乐也就罢了,还迁怒于人,把那个刘四虎打个半死!”
听哥哥提到那个被自己打的人,厉安轻轻嗤笑一下,“就他那熊样的,还叫刘四虎呢,那我就该改名叫武松了!”
“你给我闭嘴!”如果面前之人不是自己从小最疼爱的弟弟,厉熠真想很抽他一顿大嘴巴,“那个刘四虎现在也算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被你在大庭广众下一顿好打,你知龗道有多人不满意我们厉家,有多少人借题发挥,他们说我们仗势欺人,说我们飞扬跋扈,联合起来找我评论!”
“他们找你干什么?冤有头债有主,让他们来找我啊!”厉安把眼一横,凶狠劲又上来了。
“厉安!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厉熠叹口气,揉揉脸,“你以为现在是过去吗,打死个人是打死只狗吗?你如果真把那个刘四虎打死了,也是要去负法律责任,也是要去坐牢的。”
“坐牢就坐牢,有什么大不了!”厉安脾气倔,受不得激,忍不住的说着。
厉熠第一次毫不掩饰脸上的失望之情,似乎极快的抹过一丝疲惫,他不怒反笑,“看来这些年我真是把你惯坏了,你不但没一点长进,反而冥顽不灵,顽固不化!你打了那个刘四虎也就罢了,你愿意去坐牢,没人拦着你!但你还差点掐死美卓,你想没想过,如果你一时错手,把美卓掐死了,你怎么面对邵家,陈家?你让爸爸怎么面对陈伯伯,让妈妈怎么面对小爽阿姨!
厉安啊,你真的是太任性了,你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纨绔,浮躁,堕落,莽撞,胡作非为,不懂世事艰辛,不知龗道关爱别人,你只知龗道自己逍遥痛快,有没有想过你身边至亲好友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我为你收拾这无数乱摊子,得费多少心,熬多少的神!”
厉安看着哥哥眼神中透着的沧桑和疲惫,心中一抽,其实哥哥还很年轻,他们这样的家世,哥哥这样的品貌,本应该是春风得意,神采飞扬的,可是他这些年,承但了太多家族的重任,经受了太多江湖的动荡不安,商场的诡异多变,其间的烦恼痛楚亦不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的,而哥哥也过早的成熟变老。!--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