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理智与情感、道德与法制中狠狠纠结了三十秒,果断按下罪恶的开关。她安慰自己,人是我的人,东西是我的东西,我看看怎么啦。
这是一间舞蹈教室,四面都是镜子。严成锦正认真跳舞,没发现其中一个摄像头闪烁起邪恶的小红点。
他拿起麦克风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凶悍又洒脱,很有压迫力,而且性感。
一定得让他站在舞台上啊,这种人不被大家看见,是人类美学史上的损失!
闻佳音双手托腮,看得十分投入。她脑子里正盘算给严成锦花钱搞舞台,严成锦突然转身,冲进卫生间。
卫生间不在镜头范围内,闻佳音只能听见他的呕吐声。通过镜子的反射,她才看见,严成锦对面竟有八台摄影装备。
手机,摄像机,运动相机,八个黑乎乎的镜头把严成锦包围在中间。
他好像不是在习惯镜头,他在虐待自己。
这时严成锦从洗手间出来了。
他洗过脸,黑色的头发贴在脸上,脸色比平时更白。
他两只袖子都挽起来,闻佳音不自觉睁大眼睛。
她这才想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严成锦露出右边手臂。
他的右边的胳膊和左边一样好看,不同的是,他右边小臂上,有好多疤痕。
深深的,长长的,怪物似的潜伏在他身体上。
这不可能是猫抓出来的。
当天晚上,闻佳音去接严成锦。她心事重重进去,恰好在走廊遇见周和颂。
这孩子脑子不好,闻佳音想,是个套话的好对象。
她略作思索,问:“你家猫需要嘎蛋吗?”
周和颂下半身一凉,没好气的说:“人家猫自己玩的挺好,碍着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