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就算没了,也不会只把复明者计划交给你们俩!”那图元愤怒的道:“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当初素问整日醉心于复明者计划中。
这项实验也是素问的半生心血。
那图元很了解师傅。
知道素问不会不明不白的将整个实验全部交给穆华雪和蓝长荣。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那图元一拳砸向蓝长荣,“你别告诉我,师傅还能未卜先知!她提前预知了她会出事,所以把复明者计划交给了你们!好,就算是这样,那我问你,师傅为什么不把神医令交给二师姐!”
这一拳,蓝长荣并没有躲。
“神医令的事情你要去问师傅,”蓝长荣接着道:“而且我相信,以华雪的资质,就算没有神医令,她依旧可以统领医学界,成为时代的传奇!”
“你放屁!”那图元气急了,挥着拳头,对着蓝长荣又是一拳。
可这一次,蓝长荣并没有挨这一拳,而是伸出手直接抓住那图元的手,“我警告你,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那图元的身高比蓝长荣矮了将近二十公分。
气势上也输了不少。
蓝长荣就这么看着那图元,“你无非就是不服气师傅在临走之前把复明者计划交给了华雪。”
说到这里,蓝长荣不屑的一笑,“可是不交给华雪的话,难道要交给你吗?你别忘了,你连一根针都握不住!你在师傅眼里就是个废物!如果不是看你可怜的话,师傅连多看你一眼都不会!”
这番话可谓是诛心至极。
人人都知道那图元很厉害,可人人也都知道那图元有短板。
他的缺点就是握不住金针。
学不会素问的金针度穴。
素问的医术很厉害是不假,但她的金针渡穴之术更厉害。
毕竟,起死人而肉白骨这句话不是无稽之谈。
那图元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额头上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就在此时,穆华雪从里面走出来,“是那师弟来了吗?”
蓝长荣松开那图元的手。
穆华雪还是那副与世无争的模样,“那师弟快里面请。”
那图元就这么看着穆华雪,“我就问你一句话!”
穆华雪笑着道:“进去再问也不迟。”
说完,便转身进屋。
那图元立即跟上。
蓝长荣也跟了进去,并且关上门。
屋内。
那图元刚进去,就质问道:“师傅的死到底跟你俩有没有关系?”
穆华雪的眼眶很红,“那师弟,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我待师傅如同亲生父母,敬她爱她还来不得,又怎么会害她?”
“你放屁!”那图元怒声呵斥,“你比师傅就小一岁而已,你跟我说你待她如父母?”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图元接着道:“如果师傅的死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的话,那复明者计划方案书怎么会在你手上?”
复明者计划书方案上记录的是特别珍贵的资料。
师傅从不离手。
穆华雪接着道:“师傅这个人做事一向谨慎,每次坐飞机出发之前,都会把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保管。那师弟,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大师兄!大师兄总不会骗你!更不会背叛师傅!”
蓝长荣看向那图元,目光坚定的道:“是的,华雪没骗你。”
那图元脸上全是讽刺的笑,“现在师傅已经不在了,自然是你们说什么是什么了!”
穆华雪顿时热泪滚滚,“那师弟,你究竟想让我做到什么地步,才肯相信我!”
一看到穆华雪流泪,蓝长荣微微蹙眉,走到穆华雪身边,递给她一张纸巾,“华雪,你没必要跟这种人澄清什么。”
穆华雪擦掉眼泪,“我只是不想让我们师兄妹之间反目成仇!师傅她在天上也不希望我们变成这样。”
那图元楞了下,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穆华雪是虚情还是真意。
穆华雪接着道:“那师弟,我跟你一样,我也很敬重师傅,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仔细想想,我为什么要害师傅?如果师傅没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还有,如果我真想害师傅的话,为什么不把神医令一起偷来?”
穆华雪仔细的打量着那图元的情绪变化,接着道:“所以那师弟,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完成师傅她的心愿,顺利让天下所有的盲人都重获光明!”
那图元有被这番话触动到。
因为这确实是师傅的心愿。
须臾,那图元抬头,“那我能做些什么?”
穆华雪与蓝长荣对视一眼,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精光。
......
宋婳就这么的黑夜里。
脸色有些微白。
或许,她应该复盘下,她在空难前后所发生的事情了。
难道。
她真的养了两条狗?
宋婳不着痕迹的蹙眉。
须臾,她回到宿舍。
舍友们都还没回来。
宿舍里很安静。
宋婳躺在床上,呼吸很浅,她闭着眼睛,将前后所发生的事情重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当天,是蓝长荣送她上的飞机。
蓝长荣并没有任何异常。
和往常一样,跟她说了一句,师傅一路平安。
宋婳跟他挥了挥手。
就在此时,宋婳突然注意到一则细节,那便是在进登机口之前,一直是蓝长荣帮自己拿的包。
那包里装的是关于复明者计划的全部方案与实验报告。
现在蓝长荣说自己将复明者计划全部交给了穆华雪。
难道是蓝长荣调换了她的包?
因为连日的做实验,宋婳非常疲惫,在上了飞机后,宋婳便合眼小憩,她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时,飞机已经在空中肢解。
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宋婳就成了宋婳。
在此之前,宋婳从未怀疑过空难......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有所预谋。
而且这预谋者还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两个好徒弟。
宋婳一点都不生气,也不愤怒。
只是心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