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婳不过一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而已,她凭什么?
王管家站在门外,越想越气,转身来到琴房。
宋宝仪正在练琴。
优雅动听的琴声不断地从里面传出来。
“大小姐。”
听到王管家的声音,宋宝仪回眸,指尖的动作未停,语调温柔,“王姨。”
王管家走到宋宝仪身边,“大小姐,乡下那位已经到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过去看看?
宋宝仪的眼底含着一层讥诮。
一个村姑而已。
值得她亲自去看?
语落,王管家接着道:“您是不知道,她的气焰有多高,昂首挺胸的,那样子好像她才是这个家的大小姐一样!”
“大小姐,您可要提防着她一点!”
提防?
宋宝仪轻笑出声,一个乡下来的小村姑而已,她还真没放在眼里,“王姨,她是我姐姐,本来就是这个家的大小姐呀!而且,姐姐刚从乡下回来,生活习性都跟我们不太一样,有些事情您别跟她一般计较,多担待着点儿。”
瞧。
什么叫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这不就是嘛!
人跟人果然不一样。
跟宋宝仪比起来,宋婳简直连粗鄙不堪的野丫头都不如。
王管家接着道:“大家闺秀就是大家闺秀,可不是什么小麻雀都能比的!大小姐,也是你心善还愿意叫她一声姐姐。换成旁人的话,谁愿意多看她一眼?”
“她本来就是我姐姐。”宋宝仪转头看向王管家,“王姨以后这样的话可千万不要再说了。”
王管家在心里感叹着终究还是宋宝仪太善良了,点点头道:“好的。”
练完琴,宋宝仪来到父母的卧室。
“妈,您和爸爸见过姐姐了?”
宋宝仪不提还好,提到宋婳,周蕾就一肚子火,“那个小野种真是太没教养了!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尖酸又刻薄,哪里还有一个女儿该有的样子,怪不得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宋宝仪给周蕾倒了杯茶,柔声道:“妈,喝口茶。姐姐毕竟从小在乡下长大,说话没有分寸也是情有可原,您何必记在心上?”
常言道不如傻子论长短。
周蕾接过杯子,温润的茶水入喉,心里的火气消散了几分。
宋宝仪接着道:“妈,眼不见为净。您甭管姐姐现在如何闹腾,如何没教养,您只当没她这个人就行。”反正宋婳只是他们家的一粒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