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婳就这么的站在那里。
淡定且从容。
就算全校领导师生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也还这么淡定。
那样子。
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换成旁人。
在这种情况,就算是被人诬蔑,断章取义,恐怕早就乱了分寸,被吓得花容失色。
可她没有。
她淡定得不像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孩子。
深更半夜。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居然在教官的办公室发生剧烈的运动?
是什么剧烈运动?
就连台下的兰斯·克林顿也没想到,会有人拿这件事来做文章。
他微微蹙眉。
起身往出口处走去。
温顿副校长看向兰斯·克林顿,“兰斯教官,你这是心虚了?”
也是这时。
众人才发现,兰斯·克林顿想临阵脱逃。
这更加证实了他肯定和宋婳发生了什么。
如果什么都没发生的话,兰斯·克林顿为什么要跑?
不等兰斯·克林顿说话,温顿副校长再次咄咄逼人,“兰斯·克林顿,身为教官,你不但不给学生们树立正确的形象,反而和我校女学生乱搞男女关系,请问,你今天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兰斯·克林顿抬头看向温顿副校长,“我和宋婳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我会给大家解释清楚的。”
清清白白?
听到这句话,台下的学生们也议论开了。
如果真是清清白白的话,宋婳会跟兰斯教官在办公室单独呆了四十多分钟?
都是成年人了。
谁会相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狗都不信!
如果是清清白白的话,兰斯·克林顿有为什么要临阵脱逃?
说完这句话,兰斯·克林顿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瓦格抬头看向台上的宋婳。
眼底全是得意的神色。
恐怕宋婳连做梦都没想到,她也有今天吧。
报应!
这都是宋婳的报应。
边上的贝蒂也非常得意。
如今宋婳不但声名狼藉,还会被京洲大学开除学籍,试问维刹·加西亚还会喜欢一个二手货吗?
温顿副校长接着道:“稍后给大家解释?既然两位清清白白,为什么不现在就解释清楚呢?”
“兰斯教官,请你清清楚楚的告诉大家,19日晚上九点钟,你跟宋婳,整整四十分钟,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言,众人的目光从宋婳身上,又转移到兰斯·克林顿身上。
兰斯·克林顿就这么看着温顿校长,一字一顿的道:“当天晚上我跟宋婳在办公室隔壁的训练室内对打,并且,我输给了她。”
输给宋婳?
这怎么可能!
京洲大学谁不知道,在军训上明明是宋婳输给了兰斯·克林顿。
众所周知兰斯·克林顿是西方不败之战胜。
他哪有那么容易输给别人?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小女生。
这个根本是无稽之谈。
听到这番话,温顿副校长直接就笑了出来,接着道:“兰斯教官,今天我不发言,您就问问台下的这些学生们,有人会相信你说的吗?只要有一个人相信,我就绝不说二话!”
语落,温顿副校长接着道:“请相信兰斯教官的同学们起身。”
台下很安静。
谁都没有说话。
也没人站起来。
温顿副校长看向兰斯·克林顿,“兰斯教官,您就别狡辩了。做了就是做了,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敢作敢当才是。你说你们在对打,请问有证据吗?”
对打?
说得倒挺形象。
语落,温顿副校长又转头看向宋仁礼,“宋校长,按照咱们学校的规定,是不是应该立刻马上取消宋婳的学籍?”
像宋婳这种违反校园规定的人,根本不配成为京洲大学的一员。
这段时间,温顿副校长一直在找宋婳作弊的证据。
很可惜。
他一直没有找到。
不得不说,宋仁礼把小尾巴擦得太干净了。
他本以为永远也没办法把宋婳赶出京洲大学了。
没想到。
没想到宋婳自己不检点,留下了污点。
这一次。
他绝对不会给宋婳任何翻身的机会。
宋仁礼微微蹙眉,接着道:“温顿副校长,凡事都讲究证据,现在只不过是两段模糊不清的视频而已,恐怕无法定义这件事。所以,我不能妄下结论,更不能直接取消宋婳同学的学籍。”
温顿副校长接着道:“宋校长,我知道您跟宋婳是本家,可不能因为你们都姓宋,就包庇她。”
此言一出。
台下议论纷纷。
“宋校长这样对其他人也太不公平了!”
“真没想到,宋校长居然是这种人。”
就在此时。
贝蒂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举着手大喊,“开除宋婳!开除宋婳!”
这种事情只要有一个人起了头,就会有一群人附和。
很快。
全校师生就跟着一起站起来。
“开除宋婳!”
宋仁礼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温顿副校长勾了勾唇角,“宋校长,您还在犹豫什么?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宋仁礼迫于压力,紧紧皱着眉。
温顿副校长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递给宋仁礼一支笔,和一份文件,“只要宋校长在这上面签个字,就能立即取消宋婳的学籍。”
宋仁礼接过笔。
就在快要落笔时,空气中响起一道声音,“慢着。”
兰斯·克林顿再次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一次,兰斯·克林顿直接走到台上,“温顿副校长不是要我和宋婳对打的证据吗?接下来,我就证明给大家看。”
兰斯·克林顿并不觉得输给宋婳这样对手丢人。
哪怕他被誉为西方不败之战神。
语落,兰斯·克林顿走到电脑前,点击播放一则视频,“这便是19日晚上,我让宋婳来办公室找我的整个过程。”
视频是从宋婳进办公室开始的。
“兰斯教官,您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