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赵琐没好气地斥责着自己的大儿子,倒是让正准备给赵敬搬锦凳的大太监石忠呆住了,锦凳拿在手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把月,御史参你的折子都有十几份了,你分管的几个御门从来不去,公务荒废倒也罢了,居然还跑到青楼瓦肆里流连,皇家的脸面都不要了吗?”赵琐怒道。
“父皇冤枉儿臣了。”赵敬卟嗵一声跪了下来:“儿子分管的那几个御门,本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儿子去不去,都没什么两样,那些御史,不过是受了别人的唆使,找儿子的错处罢了。至于青楼瓦肆,这段时间,儿子真没有去。这都是些陈年旧事没人翻出来败坏儿子的名声罢了。”
“你没去这些地方,去哪里了?”赵琐沉声问道。
“儿子去大相国寺了,在哪里沐浴斋戒,给大娘娘祈福!”赵敬道:“大娘娘身子不适,做儿子的心急如焚。”
看着赵敬,赵琐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是说不得谎的,一查便知,老大还是有心的。皇后身子大好,指不定就与他在大相国寺祈福有关呢。
“嗯,也算你有孝心,起来吧!皇后身子已经大好了,回头你去问安!”赵琐道。
“真的吗?”赵敬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那儿臣回头一定要去大相国寺再捐一些香油钱,圆真主持果然没有虚言诳我。”
不动声色之间,赵敬已是将皇后病好的功劳揽到了自己身上。
一边的石忠脸露佩服之色,赶紧将锦凳搬了过来放在赵敬的身后。
“坐吧!”赵琐挥了挥手:“也不能让你太闲着了。你刚刚不是说没事儿做吗?那我就给你找点事儿。上四军与北地边军轮换的这件事情,便由你接着来做吧。”
赵敬一怔:“父皇,这件事情,是二弟负责的,儿臣不敢与之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