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这么无耻、厚黑的吗?”艾尔文朗声笑起来,同时张开手掌捏了下两边的太阳穴,其实是想遮一下眼眸里的无奈,感叹聪慧绝伦的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尤其是还长着这么倾城的一张脸蛋。
就在艾尔文听着奥妮安的话笑出来的时候,背后一桌上的一位年轻男子也憋不住不禁“噗嗤”笑出来声来,显然他也清楚听到了奥妮安是如何揶揄艾尔文的虚伪的。
这男子回身一看,艾尔文和奥妮安俱是“唰唰”地投来不友善的目光,于是他立马起身致歉,“抱歉,抱歉两位,真不是有意偷听的你们说话的,只是你们说话声音大了些,我坐得又近。。。”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店里没什么客人,静得很,其实艾尔文和奥妮安的说话声也没多大,但是离得这么近,要不听见也挺难的。
艾尔文一开始就知道有这么个人坐在自己身后的,只是当时眼见这位男子喝得酩酊大醉,双颊通红,身上盖了件大衣,瘫睡在了座位上,所以他就没在意,选了现在的座位。
毕竟艾尔文这人对临街靠窗的座位有着偏好,而且还非得是一排的中间位置。当然,谁也没料到这醉鬼睡着睡着居然被两人间的“情话”给吵醒了。
“两位殿下,真是对不住。”年轻男子站起来后,还是有些摇头晃脑的,显然酒还没太醒,不过认错的态度还是相当不错的,一个劲地表示是自己的过失。
这年轻男子虽然酒劲未过,可脑子转得还是很快的,定睛一看这边两人,男子是粉面朱唇,器宇不凡,女子是明眸皓齿,眉目如画,所以马上改口用上了敬称。因为他本能地觉得这两个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而且联到方才两人间的言谈,充斥着对神明的不屑,越发觉得这两人与众不同。因为按当下的世道,满大街都是被各大教会忽悠得晕头转向的贵族。无关爵位高低,无关年纪,无关性别,甭管是信奉圣世教、新渡教的,还是信奉普世教的,这些贵族都对那所谓的神明存着敬畏的心理。而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却不是这样,尤其是艾尔文,言辞透析狠辣,似乎根本不把这些所谓的教会放在眼里。
见这醉酒的男子态度恳切,艾尔文与奥妮安皆是礼貌地笑着表示无碍。主要这事根本也不赖别人啊。
“鄙人弛鞎·巴提姆,刚才听着两位殿下的对话,着实有趣,所以才在旁一直没出声,真是太失礼了。容我冒昧地问一句,可是普世教会的哪位神父或是传教士布道的时候惹到两位了?”年轻男子看了一眼艾尔文手里正在翻着的那本《普世尊训诫》,笑着问道,“所以才要这么编排他们?”
“方才那都是玩笑话。”艾尔文看着弛鞎笑说道,“牢骚之言罢了,可不必当真噢。”
弛鞎笑着点了点头,作了个封口的姿势。
艾尔文仔细看了一眼这位年轻人,他心知对方明明听到自己说的可不止是普世教,但却从普世教来做切口展开话题,就知道对方是个聪明人,于是邀他一块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