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舟坐起来再次望向门口,极端低温甚至让他感受的冷意,床的另一侧放着三床温暖的被子,他看了两眼,穿上拖鞋出门。
脆弱的木门再一次突然打开,黎歌抬头不期然与一双泛着红光的眼对上,手上的东西不受控制的掉落。
四目相对,他们谁也没开口。
奚舟莫名的很不耐烦,大步向前将她从地上扯起来往外走,回到主卧,按着黎歌坐到床边。
“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卖弄你那点小心思,后果你承担不起。”
锐利地视线刺入眼底,仿佛剖开心脏一遍遍对她进行凌迟。
黎歌眼中闪过恐慌,低下头闷闷的说了句,“我没有。”
男人居高临下的瞧了她一眼,似乎在说最好是这样。
他绕过床尾,无意间望见女孩眼角一抹晶莹。
黎歌躺下,床头柜上的台灯被按灭,周围再次陷入黑暗。
感冒并没有因为被一两顿药物治好,凌晨黎歌忍不住开始咳嗽,一声接着一声,整颗肺几乎要被咳出来。
喉咙里像是吞了一千根针,又好像被钝刀切割,蒙在被子里缩成一只煮熟的大虾,极力忍耐着不发出动静,效果微乎其微。
咳了一整晚,早上醒来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呼吸,想起床去厕所,可手脚酸软无力不小心跌下了床,爬在地板上撕心裂肺的咳嗽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