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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共存。(2 / 3)

“嗳?你不是该下班了吗?”风堂说,“都十点多了,一起吃个饭吧?”

“今早媒体来了,”封路凛皱眉,“我估计下午才完事儿,你先走。”

风堂一直惦记着要跟封路凛吃顿饭这事,又想起自己没买的鸭架,正想说等他,手机没命地开始响,心中暗骂是哪个……得,是柳历珠。

电话一接,难免少不了一顿骂,挨完后,柳历珠开始问他情况,并且叫他赶紧回家。

风堂听话,只得先跟封路凛告了别,说改天再约饭。

临走时,封路凛不解,说怎么老惦记着要吃饭?风堂满不在乎地说,想看你食人间烟火是什么样。

早上冲突过激,风堂挨了揍,开着车浑身难受。他忽然想起封路凛被传去见那几个肇事者时,阴沉下来的表情,心里竟有那么一丝丝舒坦。

高中惹那么多破事儿,他好像几乎都是保护别人的那个。封路凛的态度,让他有种被护着的“错觉”。风堂高中打过一次架,大晚上下自习,一堆内分泌失调的男生站旗杆下要往上爬。

当然没有人能够上去,只是在这里约架,偶尔有老师路过,问他们在干嘛,风堂说,爬旗杆。老师说好,遂,叫来保安。

保安来得晚,这边已经激烈开战。风堂自然还不用自己动手,负责“点火”就行,一来二去,两方人马难舍难分,风堂气急攻心,一声怒吼,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

兰洲看有人拿了手机在拍视频,心惊胆战,怕落人口实,于是抢话音量大得前所未有:我就弄死贺情!

贺情在旁边懵逼,兰洲摁住他就往地上扑。所有人以为兰洲反水,留风堂一人气喘吁吁,场面极其混乱。

高中打架,谁保护谁啊。光顾着挥拳头去了,手脚并用,自己打了自己人都不知道。

他甚至觉得“接吻”如今变成了神圣的事情,和“上床”的程度不相上下。他只见识过酒店的床,还没玩过别的。在他的意识里,床上**才叫上床,车震那得叫上车,野战就更不说了,估计得把草甸子都上一圈。

风堂曾经认为,**不过那几个动作,能认真听人喘都是最高礼数。现在对着封路凛,他不但想听喘息,还想放一首《siboney》。

就是这么一次“晨间战役”,风堂莫名觉得,他和封路凛从两条平行线,逐渐开始相交。

回家后,他把车停好在车库,手机微信在扶手箱内,震得跟什么似的。他拿起来一看,是岑七他们那边拉了个入会的群。开的群收款,每个人付500元。

风堂正在纳闷,这他妈良心发现了?才收500,以前不是五十万么。他利索地给了,发现是订金,给兰洲发一条语音大骂,敲诈啊!

他正气头上,封路凛发来一条语音:“风堂风堂,到家了没,到家了没。”

“你传呼机用多了是吗?”风堂回道,“到家了!”

等了会儿,封路凛没再回,风堂忍不住又加一条:“收到!收到!”

泡泡堂:真可爱。

玩:哦。

玩:我拉你进个群玩,岑七的!

泡泡堂:卧底么?

玩:没。就让你参观参观,你们交警支队碰不到的地方。

泡泡堂:你才是玩家。

泡泡堂:别拉这个号,我换个加你。

风堂正暗自夸赞封路凛的谨慎,没想到这混蛋小号的名字也是这个,头像也是没脸的自拍,穿的军装,喉结处贴了创口贴。

他没来由地心悸起来,问:你脖子受伤了?

泡泡堂:以前的。

玩:哦,都换了吧。

再一刷新,封路凛头像变成了全黑。风堂说,老子让你改网名和头像,封路凛说,只能改头像。

为了谨慎起见,封路凛还是把网名换成了一串英文,前面的“maple”风堂不认识,只看懂后面的“sugar”。

风堂把封路凛拉进去后,一直到晚上,一百人左右的群,里面有人一谈事情,封路凛就发欢乐斗地主的链接,屏幕上老蹦跶几个大字:快来斗地主。

风堂躺床上差点没笑死。

岑七一说要踢人,风堂就说,嗳,这我兄弟。封路凛的微信名也改成了“风堂的”,群里人都以为是他哪个情人,便作罢了。

风堂盯着微信群,头有点痛。

以前柳历珠拉他进过一个工作群,里面的人明明成天成月不讲话,偶尔柳历珠发个“大拇指/”,他们就在下边儿利索地回“董事长好”、“柳董辛苦”。

有谁发条长语音,下面也回“说得好”,“鼓掌/”,风堂想了会儿,估计都没人点开听。

还有个高中同学群,风堂本来觉得自己还小,结果每次点开看,才意识到自己毕业了。因为所有人都在讲一些浑浑噩噩的话,大家都看起来混得非常不错。红包发得越大越得劲儿。

风堂骨子里太好自由,有一天终于受不了了,要贺情把自己踢了。贺情是个缺心眼的,一踢了之。有同学心细,看到人少了,圈贺情问谁退啦?

贺情答:我踢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出来问怎么了,贺情打电话求救,风堂说:就说决裂了。

贺情一听,竖起大拇指,也不知是夸还是损,说,不愧是江湖人称“风过无痕”。

风堂说,其实我是个情种。

早上太累,他睡了一下午,好不容易等到柳历珠下班回来,切好水果等待批斗,结果当妈的看他没什么事儿,教育一番便上楼休息去了。

风堂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抓起平板电脑就趴沙发上看视频,一点开,页面还是之前自己下的gv。

屏幕上一个大白屁股,旁边是月光蓝的床单。攻系着领带,腰腹弧度好看,正对镜头……

风堂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攻就有点来劲,慌不择路,到处找耳机,茶几都快翻遍了没找到,钻进卧室外放,直接拉到关键时刻。

他目不转睛地看,一看清楚攻的脸,忽然又没了兴致。这根本不是他喜欢的长相,受也不是,太白太软,不够阳刚。

他几乎倒吸一口冷气,之前喜欢的就是这一款,什么时候会不得劲的?

风堂深知大事不妙,立刻打电话给贺情:“晚上出来嗨!”

贺情在那边迷迷糊糊,握拳大喊:“走你!”

时间一过十一点,风堂给封路凛发了句“晚安”,抄起手机,车钥匙都不带,决定今晚一醉方休,找点刺激。

夜晚的护城河边依旧热闹,风堂许久没来,看贺情今天开了个安分的小车,不太习惯。

贺情猫在驾驶位上,还没来过这家新的酒吧,神神秘秘地问:“今晚有裸男跳舞吗?”

“没有,”风堂笑得恶劣,“我们划拳吧,谁输了谁脱光上衣,一起进去。”

贺情一愣:“我操?你怎么这样的?”

“玩不玩,玩不玩!我太压抑了,性压抑你知道吗,会憋坏的。”

风堂继续说:“你不玩,我就告诉应与将,你……”

贺情立刻说:“我玩!”

风堂就知道贺情今晚来肯定是因为他男人出差了,简直快乐死了。

两个人在车里一划拳,风堂脸都绿掉。

这他妈一失足成半裸恨,贺情居然会出剪刀了。得自己脱。

风堂胆大,向来玩得起输得起,二话不说抓住衣摆就要脱,贺情伸胳膊扯他:“你别在车里脱啊,滚出去……”

风堂拉开车门就蹿出去,把衣服脱了,倒春寒的风冷得他浑身发抖。他一侧身,腰都还有封路凛早晨留下的指痕,**而艳丽。

他的身材很不错,相对贺情要更有肌肉,没那么白,相对封路凛又略显单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最贴切不过。弯腰时见不到赘肉,手臂修长,连腰腹紧绷的弧度都好看得像被夜色修饰过。

贺情看他风骚劲,想起高中他们仨在操场“裸奔”,一路跟着风堂追进去,拿外套给他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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