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绥无意识摸了摸耳垂,老实说,他现在都没办法精准的控制信息素,指尖掠过阿诺衬衫领口扣子,然后对着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阿诺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却犹豫着没动:“您受伤了……”
楚绥心想这还不简单,他从床上坐起身,一把阿诺拉到怀里,让他面对面的看着自己,指尖拨开对方汗湿的头发,饶有兴趣道:“那你自己来。”
虫族的位置和人类世界不一样,是颠倒的,因为这样雄虫就不用过多的耗费力气,但楚绥以前都是身处上面,骤然换过来,阿诺还有些不适应。
阿诺一时骑虎难下,指尖无意识攥紧楚绥的肩膀,颤声恳求道:“雄主……”
空气中的信息素愈发浓烈。
楚绥手腕微动,竟将那条项链带上了阿诺的脖颈,蓝色的琉璃球恰好坠在他锁骨间,银色的链条纤细得不可思议,顺着没入衣领,在黑暗中闪过一抹流华。
他亲了亲阿诺,声音低沉:“怕什么。”
楚绥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当专注看着你的时候,阿诺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低低喘息着,眼中水雾愈发明显,颤抖着解开衬衫仅剩的几颗扣子,然后搂住了楚绥的脖颈,在黑暗中寻觅着他的唇。
虫族对这方面一向开放,太过羞涩的雌虫是没办法讨雄主喜欢的。
阿诺的身上又浮现了熟悉的虫纹,他身躯发颤,不可抑制的有片刻痉挛,在雄虫信息素的作用下一瞬间丢盔弃甲,楚绥却扣住他的后脑,将阿诺唇齿间的闷哼与喘息都堵了回去。
阿诺的脑海有片刻空白,脊背瞬间绷紧,过了许久才骤然松懈,像是被抽去力气般倒在了楚绥身上,勉强聚起一丝力气撑住身形,怕触碰到他的伤势。
阿诺白日里的清冷镇定被一一击碎,眼眶红红的,声音破碎低哑:“雄主……”
这两个字似乎对他有着特殊的含义,一遍一遍的念,一遍一遍的喊。
楚绥将他反压在身下,然后侧躺在一起,指尖滑过阿诺颈间的项链,那似乎代表着他们共同的秘密,顿了顿,然后将他揽进怀里道:“睡吧。”
楚绥失踪的事闹得太大,没过多久就上了星网头条,卡佩请了知名律师替自己辩护,看起来有恃无恐,他的几名雌侍也顶下了大半罪责,殊不知因为卡佩名声太臭,根本没有谁会相信,星网已经是一片骂声。
楚绥虽然挨了一鞭子,但也没多休息,翌日清早照常上班,阿诺劝了几次都没劝住。
楚绥显然不是那么敬业的人,他只是听说卡佩请到了律师,今天就可以保释外出,准备半路去军部截胡套麻袋,自然不可能待在家里休息。
他穿上外套,和阿诺一起下楼,然后坐上飞行器,见后者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阿诺依言坐过去,低声道:“雄主,您的伤还没痊愈,不如在家中休息……”
话音未落,肩上就是一沉,紧接着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阿诺下意识抬头,结果对上了楚绥似笑非笑的眼睛。
楚绥问他:“被我抱着开心吗?”
果然是厚脸皮惯了,这种话也问得出口。
阿诺耳根有些发热,落在膝上的指尖下意识收紧,然后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开心。”
楚绥:“开心那就别说话了。”
阿诺:“……”
后面的路程,阿诺果然全程保持沉默,只是在抵达军部,楚绥准备乘坐光梯去办公室的时候,才开口问道:“雄主,您今天几点下班?”
他其实每天都在等,只是楚绥不喜欢被跟着,所以天天在门口装偶遇,傻子都能看出来,一个是军务繁忙的少将,一个是朝九晚五的记录员,怎么可能每次卡点卡的那么准,次次都是同一时间下班呢。
楚绥理了理袖口:“不用。”
阿诺闻言身形微顿,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楚绥道:“今天我去办公室接你下班。”
等两个钟头也不是什么大事。
阿诺闻言心头一跳,尚未反应过来,楚绥就已经进了光梯,他想起刚才雄虫说的话,神色不免怔然,一丝微妙的感觉忽然攀上心头,陌生却又熟悉,久久都难平息。
楚绥总是喜欢做那么多出人意料的事,无论是为了阿诺和别的雄虫打架,又或者接他上下班,都是这个时代的另类,再荒唐一点的也有,例如半路截胡?
楚绥听说卡佩缴纳了一笔天价保释金,中午就会从审讯室放出来,改为在家里接受调查,心中并不意外,只是从军部花坛又捡了一块装饰用的砖石,准备收拾他。
既然律法不能做到公平审判,那他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楚绥提前了十分钟等在审讯室的必经之路上,砖石有些重,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干脆丢到脚边放着,耐着性子等卡佩放出来,谁曾想卡佩没等到,却在不远处发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阿诺刚刚开完军部会议出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身旁还跟着阿尔文,他们两个不知在低声交谈着什么,挨得极近,从楚绥这个角度来看,有些过于亲密了。
眼见他们朝着这边走来,楚绥转身进了楼梯拐角,片刻后才出来,却发现阿诺和阿尔文并肩朝着医疗大楼的方向走去了。
嘶……
楚绥忽然感觉事情有些不简单,无意识摸了摸头,就在这时,系统不知从哪儿弹出来,忽然吧唧一声坐在了他的脑袋上,严肃且认真的道:
楚绥闻言动作一顿:“……”
他妈的,我当然知道自己没有绿了,还用你说?!
楚绥怒道:“下来!”
系统的身躯又软又凉,趴在他头上的时候,楚绥总感觉自己脑袋上顶了坨屎。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风评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