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淳风的心乱了,他甚至连外衫都未穿,只着一身白色的里衣,等走出去被风吹得遍体生凉,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
但他现在不想折返回去,干脆在峭壁岩石上寻了一块地方,试图静下心来打坐调息,但脑海中总是浮现一双妖气顿生的双眼,怎么都挥之不去。
妖孽。
曲淳风一时只能想起这两个字,心乱如麻。
明宣扛着一袋子米粮上山的时候,就见自家大师兄坐在渔屋前不远处的悬崖上,底下海浪声阵阵,不断拍打着崖壁下方,走近前一看,这才发现不对劲。
曲淳风素来严谨自持,一丝不苟,平日穿衣连道褶子都不会有,现在却仅穿着一身里衣,心灰意冷的在冷风口打坐,实在是横看竖看都不对劲。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明宣总觉得自家大师兄像是黄花闺女被强盗糟蹋了一样,看起来怪可怜的。把一袋子沉甸甸的米面放在地上,试探性出声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
曲淳风没说话,一个人兀自出神,像是没听见他的话。
系统飞在半空中,轻轻扑棱着翅膀,心想你大师兄能怎么样,你大师兄处男身没了,心里正不痛快呢。
明宣百思不得其解,他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发现曲淳风脖颈处有片片红痕,还以为他受了伤,下意识想伸手拉开他的衣服看看伤势,谁知还没碰到,就被曲淳风一把攥住了手腕。
明宣疼的叫出了声,急忙道:“大师兄,是我是我,快松手啊。”
曲淳风刚才神思恍惚,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身躯被触碰到时,条件反射扣住了来者手腕上的命门,等听见声音,这才发现是明宣,下意识松了手:“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
这个问题问的好。
明宣揉了揉手腕,然后拍了拍身旁的一袋子米面,声音疑惑:“大师兄,你忘了,你昨天让我上山给你送米粮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