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大人!”姑娘吓的连忙摆手,“是奴家说错话了,从不曾见过大人,该打,该打。”
公孙琢玉轻哼一声,收回了视线,这才看向杜陵春,低声殷勤道:“司公,咱们往楼上去,上面有雅间,楼下鱼龙混杂了些。”
杜陵春脸色依旧难看,闻言嗤笑一声道:“倒没看出来,公孙大人还是个风流种子。”
公孙琢玉摸了摸鼻尖:“不是下流种子就行……”
声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公孙琢玉恐又有什么不长眼的姑娘往杜陵春身上贴,一直护在旁边,抬手隔开了那些醉醺醺的酒客。杜陵春不喜欢与人太过靠近,平日里就连仆役也不得近身伺候,此时被公孙琢玉虚护在身前,难免磕碰到。
躲又躲不开,避又避不得,只有那清冽的松香笼罩在周身,竟让人心烦意乱。杜陵春不由得皱了皱眉。
公孙琢玉一直走到二楼,才落下手臂,左右看了一圈,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司公……”
杜陵春回神,掀了掀眼皮:“嗯?”
公孙琢玉:“我们好像把人跟丢了……”
二楼都是雅间,闭门闭户,就刚才楼下纠缠的那么一小会儿功夫,虞大夫就不见了身影,总不能挨个去敲门吧。
杜陵春挑眉:“这有何难。”
他直接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元宝,当啷一声扔到了一旁端酒而过的侍女托盘中,随口问道:“刚才有一名蓝衣男子过来,进了哪间房?”
那金元宝想来不是用来花的,而是宫中用来打赏宫婢的,拇指大小一个,雕了细细的福字纹,精巧异常。
侍女眼睛都瞪大了,公孙琢玉眼睛都绿了。
侍女结结巴巴答道:“回大爷,他他他……他进了竹字房。”
公孙琢玉心疼那个金元宝,伸手想拿回来,侍女却闷头一转身,直接跑下了楼,生怕他们反悔似的。
公孙琢玉暗自攥紧了拳头:“……”
好痛心!
杜陵春负手朝着竹字房走去,慢悠悠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间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如果有,那一定是你付的代价不够多。”
他们两个人的三观倒是歪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