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轻气盛,压不住心头愈燃愈盛的火。
杜陵春闻言大脑一片空白,方才亲密厮吻带来的欢愉潮水般褪去,瞬间手脚冰凉。他慢半拍的看向公孙琢玉,想出言拒绝,然而迎着对方亮晶晶的眼眸,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怎么办……
杜陵春内心惶恐不安。他怕拒绝的次数多了,让公孙琢玉失去耐心,但夜间二人若真行鱼水之欢,叫对方看见那丑陋的伤疤,岂不是更惹人嫌恶。
他前后无路,进退维谷。
杜陵春已经有许多年都没再身陷如此艰难的境地,他希望公孙琢玉能改变主意,但事实上对方只是在静等着他的回答。
杜陵春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忽而难堪起来。他无意识攥紧了公孙琢玉肩上的衣料,片刻后,勉强扯了扯嘴角,终于出声:“你要来便来吧……”
公孙琢玉察觉到肩上陡然收紧的力道,看了一眼。然后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低头去亲杜陵春的唇角,轻声道:“司公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可惜杜陵春思绪混乱,根本没听进去这句话。
莫静娴被关在京律司的女牢里。周围空荡,只有她一个女囚,唯一的动静就是老鼠啃食稻草的声音。窸窸窣窣,没个停歇。
她靠墙,抱膝而坐,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听见外间的一阵动静,像有人走了进来,下意识抬眼,却见是今天把自己抓进来的年轻男子。
莫静娴看着公孙琢玉,没说话。
公孙琢玉只能先开口。他掀起衣袍下摆,蹲在牢门外面道:“我刚才把骆剑鸣放了。”
莫静娴略有些诧异,没想到公孙琢玉真的会这么做,反应过来,抿唇低不可闻的说了两个字:“多谢……”
公孙琢玉叹了口气:“你若想活,也不是没有办法,待叶无痕问斩之后,我可将你送到城外,你后半生不回京城便是。”
莫静娴似有不解:“你为何帮我?”
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