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说，顾言也不问，只是有一件事她必须问。
“师兄，你的丹田毁了。”声音平缓，叙述这个事实。
辛海笑着的脸僵了僵，很快就恢复那副清朗淡笑，轻描淡写说：“是啊，师兄现在可以专心致志练习制符了！到时候我就可以成为优秀的符师！你开不开心？”
“你不开心。”顾言眼神带着怜悯，转身，“我今晚要求一行拍卖会，你今晚想来便来。”
辛海眼底一抹悲伤涌现，神情悲戚，飞快低下头不想让顾言看到，他的眼眶已经红遍。
门缓缓关闭，一滴清泪掉在干净的碗里，把碗壁的油污冲掉一缕……
外面的天色渐晚。
顾言房间的门被敲响，念白过去打开门，是辛海。
辛海不再强颜欢笑，他的眼眸里面满是悲伤，像是失去挚爱，眼眶很红。
“师妹，谢谢。”
没有多余的询问，他知道顾言为什么来苍云城了，顾言一片好意，他又怎么能辜负呢？
顾言嘴角勾起，“来了啊，我们正好要出发了。”
回眸看着念白，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执手走出客栈，身后的辛海眨了眨眼，他貌似有点…多余？
一行拍卖会处于苍云城的最中央，是商业区的黄金位置，往来的人数不尽，更别提这次还放出神兽的消息呢。
顾言还见到好几个眼熟的人，都是林章大会上三大门派和其他散修，灵气深厚，修为都是在金丹以上。
这些人这些人显然是认识顾言的，或是认识林章大会的第一名，有人不屑扭头冷哼一声；有的人礼貌叫好；有的人装作不认识。
顾言也不在意，反正她一个都不认识。
她白天的时候已经来过这里，卖了一个一等包厢。
一等包厢不是夸的，这里有一面诺大的由天地玄冰制造而成玻璃，内可视外，且没有一丝存在的痕迹。
顾言在下面的时候观察过，下面的人是看不见里面的，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块黑色玻璃。
从进来都现在都可以感觉得到，辛海很不安，他时不时摩擦手心，眼神总是瞟向台上，更确切说，是瞟向幕后存放拍卖物品的地方。
有侍者送上一块玉石简，驱动灵力就能翻看上面拍卖的物品了。
顾言随意翻看着，期间看到好几样奇珍异宝，但是眸光都很平淡，看我就递给仰着脖子一直盯着云石简看到辛海。
“压轴不在上面。”
听言，辛海眼眸暗了暗，抖动的手指也趋于平静，失望的把东西放在一旁，眼睛直勾勾盯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