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管家没有二话,出来便找了船老大,拿了衣服进来,叫他换上。这个疑似共|产|党的男人虽然乏力,起身却仍然矫健,反正所有船工都是面如菜色,混在人堆里,一时居然分辨不出。
纷乱之中,围观群众也看不清到底有几个人,也看不清谁出去了、谁进来了,群众只能确定无人离开——因为那个人已经躲进了姚斌的底舱。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齐管家就这么把共|产|党送到姚斌的船上去了!
金总愕然道:“所以他们为什么不查姚斌的船?”
齐松义面无表情:“姚斌是替日本人走船。”
——他的船上张着“波止滨株式会社”的彩旗。
齐管家神秘笑道:“即便国军这边公正无私,我也知道姚斌是不会允许搜船的,上了他的船,就是上了安全岛。”
金总又好奇了:“为什么?”
“棉船、丝船、是船货里最轻的东西,吃水甚浅。可是姚斌的船在我们旁边,吃水足比我们深了三四尺。分明他船上运的不是原棉。”
同样类型的包装、一样防水、防油、防火的要求,又比棉花丝绸沉重——如果是从上海或广州来,那么可以合理怀疑这是洋货,可从偏远的大西北过来,会是什么东西呢?
齐松义冷笑道:“若是我没猜错,他走的是烟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