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记头锥可是把头当成石头来用的,撞上去“咚”一声那就跟战鼓擂似的,滋味别提有多酸爽了。徐少浊和燕羽鼻尖都是一酸,眼前一片金光闪闪……
“你是不是傻?”燕燎立刻回神,把徐少浊这傻小子揪过来护在身后。
徐少浊被塞在口里的布刚刚经那么一撞,给撞地掉了出来,终于能说话,他急不可耐边跳边说:
“世子!您别听这混蛋瞎说,您是天生帝骨,才不是什么怪物,大家都是真心仰慕你的!”
裹成这样还不安分,扭来扭去的,肩膀上的血哗哗直流。
燕燎怀疑徐少浊是不是连痛感都丧失了,抽着嘴角把他身上的绳子削断,无语道:“行了行了消停点,先把肩膀的血止住。”
而后眼梢挑起,对着燕羽掀起唇角一笑,刀背刷刷拍在燕羽露在外面的颈项,咬牙问:“我们来谈谈荒淫无度和喜男色是怎么回事?”
什么无义无情弑不弑杀的先放在一边,“喜男色”和“荒淫无度”这两点是怎么回事?
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吧?
燕羽捂着额头,蹭一下和燕燎拉开了距离,再看城楼上倒下的兵士还没能爬起来,二话不说,手中军旗又是左右两挥,霎时间城内道上整齐上前一列弓箭手,拉满弓弦,漫天箭雨将至。
真正是要和燕燎在这里决一生死。
燕燎剥下大氅,迎着扑面而来的箭矢一搅,将其全部收进大氅,再冲着燕羽劈头一扔,寒光凛冽的刀光快如疾风。
燕羽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手忙脚乱地接下刀式。他自认武功尚可,此时居然只能全力退避,完全无法反击,连连后退,一路退到了马道上。
大意了!
一开始就该在城楼上布防弓箭手,不该让这怪物上来才对。
可是哪有这样凶悍的主将,直接就自己杀上城楼的?
危机感越强烈,燕羽脑子里的思绪反而越多越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