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高兴归不高兴,他也直觉这里面大有问题。
吴亥说:“吴泓景来了琅琊郡,是先去见的青州郡守,而后才去见的琅琊王。他若是真心实意想要迎娶琅琊郡主,不可能颠倒了顺序。恐怕,他真的在找什么。”
林七回头吩咐几人:“你们回去继续探。”
吴亥眸光幽深:“我和吴泓景在咸安见过,不方便露面,你们小心些,他心思重,别被抓住马脚了。”
林七点头应下。
日暮西山,吴亥心绪不宁。
他是在想,吴泓景来了琅琊郡,燕燎也来了琅琊郡…莫非,这琅琊郡里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再说吴亥跟琅琊郡王称了病,接待吴泓景一事就被吴亥交给了一个叫方询的门卿,他则告假暂时住回了原来的宅子。
原来的宅子是吴亥租下来的,不大,三间屋,带一个小小的前院,坐落在一处还算热闹的坊市里。
吴亥回去后,发现门前站着个人在等自己。
竟然是大公鸡司马愉。
司马愉见吴亥回来,鼻孔朝上哼了句:“听说你生病了?可小爷我看你挺精神的啊。”
吴亥抬手把几袋药在司马愉眼前晃了晃:“刚从医馆回来,大夫开了些药。”
司马愉:“好吧,其实小爷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吴亥不动声色。司马愉能有什么正事,肯定是为了“鬼宅”一事。
果不其然,吴亥听得司马愉僵巴巴地说:
“那个啥,你务必让我父王打消了那破宅子的念想啊,要是办成了,小爷重重赏你!”
说完还是觉得气势不够,大公鸡恼羞地学着父王的样子,皱起脸:“说起来这也是你分内的事,父王赏识你、给你脸,你就得好好办事,知道不?”
吴亥假意为难:“濯必当尽力。”
司马愉心里又有些冒火。这人有什么好的啊,怎么父王就是器重他呢?
伸手把吴亥拿着的药包打翻,司马愉扯住吴亥干净的衣袖就走:“走,你陪小爷玩去!”
吴亥:“……”
司马愉听说吴亥是犯了头疼。
头疼的人该怎么办?应当是静养才好吧。
于是,司马愉脑子里飞速思索了一圈哪些地方嘈杂吵闹。不仅要嘈杂吵闹让他更加头疼,还得让他不舒服不快活才行!
司马愉抬头,用余光瞥了眼吴亥,看着他出尘不染的好容颜,心里忽然想出来极妙的主意——有了,带他去个好地方!
“到了,小爷就想来这玩。要是让父王知道了,我可得挨板子,所以你必须陪我一块儿进去玩!”
吴亥抬头,眼前的阁楼,彩灯后面高悬着“莺飞草长”四个大字。
他在心里冷冷地笑了一声,这个司马愉,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华灯初上,其他巷里的人是越来越少,唯独彩云巷是刚要热闹起来。
不为别的,只因彩云巷它是一条引无数男人沉沦的风月地,说的直接点,那就叫“花街”。
吴亥面上还是一派温和,手指着另一家青楼,提议道:“不如我们去那家如何?”
司马愉顺着吴亥手指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