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吴泓景叫住小七,他掏出一张数额不小的银票递给小七,笑道:“本公子也想见识见识莺莺庄,不如,让琦翱姑娘陪本公子一同去看看?”
小七收了银票,又一福身:“自然可以,吴二公子请跟我来吧。”
——
燕燎提刀离开了琅琊王府,他身形挺拔,气势逼人,吴亥没有出声,一路上也无人敢拦。
待出了王府,进入对面漆黑小巷,燕燎这才没法再抗住,扶住青墙,又是一口血自唇角溢出。
他动了杀意。
真正抱有杀意对吴亥动手,内脏就会如火烧灼,拉扯般的疼。这种程度的痛楚,和往日里小施惩戒般的把人揍一顿是没法比的。
燕燎对吴亥,一点办法也没有。
拳头攥得死紧,狠狠往青墙上一砸,暴怒。
他自问不是输不起的人,可那也要看是如何输,堂堂正正的输,输了便输了,又如何?只要人尚在,就还可再与一战!
但像这种连动都不能动的比异志怪录里还要奇怪的事,算怎么个一回事?
燕燎没法甘心接受。
拭去嘴边血迹,燕燎喘着气又站直了身子。
司马殷拉着司马愉站在巷外,远远看着情绪暴躁的燕王,终于还是走上前去。
“多谢燕王救下舍弟。”司马殷恭恭敬敬地向燕燎抱拳行了一礼感谢。
“小事。”燕燎平复着有些絮乱的呼吸,不在意挥手。
只是,照现在的情形看,吴亥拿下了琅琊郡,司马宗下落不明,吴泓景被放在城中,司马殷独自带着弟弟……
燕燎想了想说:“你跟我走吧,我有人可以查出你父王在哪里。”
青鸟坊,是可以查到的。
司马殷怔愣,她没想到燕王还有心思管自己的事。
无助慌乱的心里暖意升腾,司马殷看到燕燎淡色薄唇鲜红一片,担忧问道:“燕王,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