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浊还能说什么?
说的最多的就是陈年旧日里吴亥往燕王身上扎的那一刀子,还有就是王城脚下那一乱,外加琅琊郡又把燕王折腾的一身是伤回来。
这也就是徐少浊不在,他要
是在,没准还得委屈,出了门还得憋闷呢,说为什么不能说,王上怎么能不把吴亥揍死云云!
燕燎沉默听着胡青山说完,只觉心中百感交集。
他自己尚且还会因为苛待吴亥而犹豫矛盾,到了徐少浊那里,反而全然都成正义的了。
“这就是个傻小子,下次再听他胡说八道,直接让他拎着舌头来见本王!”
可是这么一来,燕燎愈发地心神不宁起来,徐少浊对吴亥的仇视竟然这么重,汝南一战,这两人万一碰上了…?
眼皮一跳,燕燎垂下了眼睫。
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
很烦,很乱,糟心。
燕燎最讨厌思考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让他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让他去收割敌军来的简单。
纵然如此,燕燎其实也清楚,输或赢罢了,伤或死罢了。战争不就是这么残酷么。
可这两个人,谁受伤了,谁死了,燕燎都一定是会难过的。
比起曾经放下过的狠话,自身站在外面往沙盘上一看,才会觉出,这两个都是自己养大的小孩。
一个是傻乎乎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一个是恨成那样还要写自己名字的…
燕燎:“……”
然而,无论是哪一个,都没被养好,一个被惯坏了,一个被苛待坏了。
越想越烦,脾气暴起,燕燎怒道:“现有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整军清策,十天内,本王要把三舍外的安军也灭了!”
胡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