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安平侯府的世子之位,对谢谨之来说当真是不做也罢。
夫妻两人回到了府里,正好遇到了要往外闯的沈梦云。
说起来已经半个月都不曾见到这位继母,她的神色可以说不是一般的憔悴,整个人瘦得像一阵风都可以吹倒,见到了宁蓁蓁与谢谨之两人,微微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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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云自从被安平侯强迫之后,整个人郁郁寡欢大病了一场,也不曾外出。
她能够感觉得到安平侯的示好,又心中介怀那一日的事,偏偏樱红与柳绿两个丫鬟一直让她认命,在心中总是有两人在拉锯,一边让她认命,一边让她悲愤。
事情不应当是这样的。
沈梦云内心深处总是有些惶惶然,执拗地觉得自己本应当生活得更好一些。
本就生了寒,平添心事,忧思过度她的身子自然就不见好,日渐消瘦。
如果不是因为老夫人病了,她院子里的人一下子空了不少,让沈家的信到了沈梦云面前,沈梦云都不知道,母亲病了。
拿到了信,这次说什么,她都铁了心要往外走,府里马车被人用了,她就要步行回去,现在正好遇到了谢谨之与宁蓁蓁两人。
沈梦云还记得出门之前,为了阻止她,樱红的手中拿一柄手镜,里面的她蜡黄着脸,她还是不管不顾冲了出来,现在见到了谢谨之与宁蓁蓁,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母亲。”“母亲。”
一个是拱手而行礼,一个只是盈盈而拜,两人站在一起倒是天造地设的玉人,沈梦云的眼眶里有些发酸,甚至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憋屈感,压住了良多思绪,“我要用车。”
“母亲请。”谢谨之扯着妻子退让到一边。
沈梦云红着眼上了马车,车厢里还有未熄灭的火盆,裹住了身子,往沈家行去。
她的心中酸涩,那种疯狂的压抑感更是在心中蔓延开,她应该日子过得好,谢谨之与柳氏不应当是这样的。
等到谢赟回来的时候,知道沈氏回娘家了。
连口热水都不喝,趁着夜色未降临,尚未宵禁,转身也去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