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的意思是当初先帝之死另有隐情?”听了徐宗文的话车胤大为震惊,他并未稍加思考便联想到了那件事!
徐宗文并不否认,他继续说道:“桓石虔仗有膂力,却色厉胆薄,至多不过是袁绍之辈,北伐时我令他镇守豫州他未能上阵杀敌错失军功所以对我心怀怨怼。桓氏僚属私下议论国事言先帝之死——”
“他说什么?”车胤有些听不下去了。
“言先帝之死与我颇有干系,又造谣太后与我有染,更有甚者勾连王恭之辈欲行刺于我,也怪我一时心慈手软,为了稳定大局没有计较,以至于酿成今日之祸。”
听到荆州为了顺利起事造谣徐宗文与太后有私,车胤再也坐不住了,他当即起身厉声喝问道:“桓石虔当真胆大如斯吗?”
徐宗文轻轻地点了点头:“连造反这样十恶不赦的事他都做了,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荒谬!”车胤强忍着怒意:“可笑至极!难不成那桓氏要——”
徐宗文适时接下了话茬:“不错!桓石虔要学王敦,要学桓温,他要的是太极殿上的皇位。”
“哎~”
“车胤接诏!”良机已至,徐宗文立刻出示了袖中的制书。
“臣,车胤,聆诏!”车胤当即撩袍把双膝一跪,徐宗文乘势上前走上厅堂主位。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皇帝制曰:”
“大臣有奉公之典……忠孝之家,庭训早膺乎节义绳武之胤堂谕切凛乎纲常,光前无沗,贴后有方,爰申疏爵之荣,用章式谷之报……”
“自古帝王平定天下,式赖师武臣力。及海宇宁谧,振旅班师,休息士卒,俾封疆重臣,优游颐养,赏延奕世,宠固河山,甚盛典也!”
“今桓氏纂凶,温之余基。挟奸回之本性,含怒于失职;苞藏其豕心,抗表以称冤。登高以发愤,观衅而动,窃图非望。始则假宠于仲堪,俄而戮殷以逞欲,遂得据全楚之地,驱劲勇之兵。”
“纵其狙诈之计,扇其陵暴之心,敢率犬羊,称兵内侮。兹有国子祭酒车胤夙笃忠贞,克摅猷略,宣劳戮力,镇守岩疆,释朕南顾之忧,厥功懋焉!英资俊爽,体国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