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之恩,蓁儿感念!”
“别这么说。”徐宗文回忆道:“自郯城以来,我的饮食起居一直都由你料理,说谢也应该是我谢你才是。”
“都是蓁儿该做的的。”
徐宗文走进房间,聂蓁儿紧随其后,此时房间里那长榻旁边安然放置着一张胡床,上面已铺好了厚厚的褥子。
徐宗文一向习惯睡胡床,他没想到聂蓁儿连这个都知道了,果然都说女子心细如发,细致周到!
“这儿还住的惯吗?”徐宗文正准备脱衣服,想起聂蓁儿还在,便停下了手。
聂蓁儿抬起头,二人四目相对,聂蓁儿“蓁儿是个无家可归之人,有一遮蔽风雨的所在能够容纳这副躯体就已经心满意足,又怎么敢奢求那许多?”
徐宗文错愕间,聂蓁儿唤了他几声,徐宗文这时眨了眨茫然的双目,才吩咐道:“嗯嗯,你先下去吧!到了时辰,叫醒我。”
“诺!”聂蓁儿微微低了低头,行了一礼,转身缓缓退出房间。
入夜,太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