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泰自知已经不能脱身了,既然已经开了口,事已至此,也只能“行差踏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这堤坝就是朱祯带人掘开的,但此事牵连重大,远不是钱唐大族可以私自做主的!”
徐宗文坐在马上,震怒之下又忍不住击节赞赏:“好,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
徐宗文望向张三张四兄弟,抽搐着嘴角:“去,到华公公那里把一百羽林左卫调过来,本刺史这就去会一会朱氏!”
张三张四得令,“诺!”
钱唐城内,朱府。
徐宗文一路思索,朱祯敢掘开大坝淹了南岸,这背后肯定和建康有关系,但是这背后指示之人究竟是不是会稽王司马道子还两说。
那可是堤坝,是人命呐!
谁做就做了,说淹就淹了,徐宗文实在是不能理解……
“将军,朱府到了。”郭裳从旁提醒,晕船呕吐的郗俭被安排去给灾民分粮,剩下他如影随形跟着徐宗文,不离左右。
“开门,快开门!”徐宗文贴身的狼卫去敲门。
朱府的管家正准备出门去县衙见公子朱祯,一听有人敲门赶紧让仆役推开门。
“是谁在敲打我朱府大门?”管家左右顾看,第一眼就看到一群精壮的护卫围着一个身子挺拔的黑脸少年,他忙问:“就是你这个小子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