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没看见左妗梅的伤与敏婕妤颈间的狼狈般,规矩朝敏婕妤行了礼,又转身面向左妗梅:“奴婢奉主子之命,为你带个人来。”
她侧身露出身后小厮,道:“娘娘去护国寺上香那日,归途遇见丞相府派人求见你一面。娘娘可怜你父母一片爱女之心,求了皇上接人进宫。”
疏影望向穿靛蓝衣裳的青年,待看清他面庞,不敢置信地睁圆眼镜:“阿寄?”
“想必你们有许多话要说,奴婢先行告退。”小满不作多留,朝敏婕妤又施一礼后告退了。
殿内一时无声,阿寄悄悄抬头,惊然发现左妗梅满身的鲜血,内心大震:“娘娘……小姐您受伤了!”
左妗梅痛得在发抖。
阿寄才想起自家小姐如今处境恐怕请不来太医,能请到太医的那位此刻却在干站着。
他不着痕迹地扫一眼敏婕妤,收回目光,上前探看左妗梅伤势。
然而左妗梅死死不肯松手,右手挡住半张脸,左眼垂敛神色难辨,嘶哑着声问:“阿寄,父亲派你来的?”
“是的小姐,丞相大人和夫人十分担心你,奈何夫人屡次递进宫牌子皆被拒,这次还多亏云贵妃在圣上面前说话。”阿寄口齿清晰道。
“母亲进不来,那府里可有递信与我?”
阿寄摇头:“您处境不好,丞相大人怕写信会被人调包而您无力彻查,被有心之人使计让你误会了什么就不好。”
左妗梅绷紧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