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全讨巧一笑：“老奴这是说的实心话，当初宸王殿下是做了些冲动的事情，可在知道您身体也会受损的时候，不也劝说了那位。说到底啊，宸王殿下就是至纯至孝！可惜天意弄人，谁又能想到，宸王妃……”
“你说的是。”建武帝认同的点头。
当初知道沈南意死了后，建武帝也有点愧疚的。
他是想要惩罚沈南意，却没想过要她性命。
所以刘德全这一句天意弄人，很是符合建武帝的心。
“陛下，给宸王一段时日，宸王肯定能从失意中走出的。”
建武帝合了合眼帘，“是这个理，朕会在给他几日。去给他传个话，让他除夕夜进宫过节。”
建武帝挥了挥手，让周围伺候的人下去，这才低声问道：“废太子呢，近来可好？”
刘德全一听这话，整个沉默了。
沉吟了一番，他斟酌道：“废太子日日痛测心扉。”
“痛彻心扉？”建武帝的眸光闪了闪，嘴角带起一丝满意：“既然他已经知道错了，那后日的除夕，就让他进宫陪朕过节。”
“是，”刘德全面皮抽了抽，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建武帝深深地叹了口气，闷声道：“虽说那小子做了混账事，可朕也已经给他惩罚了。”
在建武帝看来，剥夺太子之位已经是惩罚了。
刘德全低着头，心底却在诽谤不已。
若是别人通敌卖国，早就被抄家灭族了。
可废太子，居然只是剥夺太子之位，囚禁在祁阳府里。
想到前两日，建武帝让他给祁阳府里送东西，确保废太子这个冬天不那么难过。刘德全就觉得头皮发紧。
要知道，在宣读圣旨的时候，他可是很强硬的将废太子关进去的。
那么这次萧琮明见到建武帝后，会不会告状。
刘德全离开乾清宫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寒气。
“刘公公安好。”
刘德全恩了声，算是回答，心底却还是有着浓烈的阴影。
就在他匆匆向前的时候，忽的感觉到有一道疾风打过来，他下意识转身捏住了那个东西。
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小纸团。
刘德全没有迟疑，直接将纸团收了起来。
除夕夜。
上阳城很是热闹。
萧北棠站在观景台上，看着远处的风景。
他手里捧着一杯酒，神思恍惚。
他好似又看到了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
“楠楠，本王好想你。”萧北棠道：“你想本王吗？”
砰！
就在这时候，一朵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萧北棠低笑一声：“本王知道了，你也想本王。”
“对了，楠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萧北棠用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得到的声音道：“过了今晚，本王就可以为你报仇了。”
好似回应，下一刻远处再次升起一朵烟花，转瞬即逝，却异常的美丽。
和观景台这里的冷清不同，此时的乾清宫那儿却是一片祥和。
萧琮明抱着建武帝好一番哭诉，话里话外都是他知错了。
看到自己一贯得意的儿子如此伤心，建武帝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