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萧北棠如今早就修得喜怒不形于色之法，可此时拢在袖中的手的却不由得微微颤抖。
卫鞅心中暗叹不已，难得有这么各方面条件都吻合的，没想到却不是。
皇后“死了”四年，若那女子真是皇后，孩子也是天家血脉，那此时孩子应该三岁才对呀，毕竟，十月怀胎也需要时间。
良久之后，萧北棠才收拾好情绪，继续问：“那乌雀部落如何？”
卫鞅只能机械地回答：“没有。连个半点符合特点的人都没有。”
“朕记得，草原上的大部落应该还有白鸟和白云部落，这两个部落呢？”
卫鞅惭愧道：“属下无能，白鸟于白云在三个月前就往北边迁徙了。如今距离丰宁城至少也有几千里！已经无法探查。”
萧北棠默然。
做了皇帝又如何？执掌全天下最灵通的消息渠道又如何？
想找的人还是找不到，想查的事还是查不了！
萧北棠心底又升起了那股子无名的怒火。
“黑象部落既然敢俘虏我国百姓，那就全部抓住，男人杀了，女人卖了。”
卫鞅扑通跪倒在地上：“皇上，那已经是俘虏，是手无寸铁之人，杀俘不祥啊！”
“滚。”萧北棠甩袖而去。
“头领。”
过了片刻后，卫鞅听到小十八的声音。
卫鞅起身：“你还在？”
“头领，主子分明很生气，您刚才的劝解不是很危险？”
卫鞅扯了扯嘴角，眼底有着一丝无奈：“很危险也要劝解啊，因为在我从暗卫中走出来的就已经意味着，我不再是只需要做把刀，而是陛下最忠心的人。”
“杀俘虏，确实可以出气，可出完气呢？只会留下残暴的名声！”卫鞅道：“皇上是圣明的君主，才不是那种残暴嗜杀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