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真心无奈,荣国府擅出蠢货,也有不少眼线混迹其中,本想着早把烫手的山芋给出去早安心,谁知道一心好意都喂了狗。
仔细推酌,宝玉想到寻常父亲是不会让人带去搜查绛芸轩,定是忠顺府中长吏坚持。
为何这般坚持?
宝玉冷笑,怕是那位好相公将事由推诿到他身上,说是自己看他看对了眼,偷摸让贴身小厮自用过的送汗巾子到忠顺王府聊表心意了。
可是又不能一下将北静王捅出来,一下得罪两位王爷,荣国府以后的日子怕是更难过。
“墨雨的表兄叫什么?”
“叫余少杰。”扫红恭恭敬敬地回答。
“平日跟墨雨来往忠顺王府里的人都知情吗?”
“忠顺王府向来不愿下人跟外人往来,墨雨每次去找余少杰都是避着人说两句话就走。今日也是当墨雨传送物件的小厮,没人往他俩亲戚上想。”
扫红想想又说:“余少杰马上要离开忠顺王府自立门户了,据说是娶了一个庄头的女儿,那女儿叫桃姑,原是内院照顾的...”
宝玉当下有了主意,交给扫红说:“仔细点不能再出差错,不然我这身皮都要被人活剥了。”
宝玉让茗烟驾车绕了一个多时辰才回府,回到府后贾政别没说什么,只是耳提面命地敲打着:“莫学梨香苑的人,他为何上京你是知道的。”
“儿子明白。”宝玉恭恭敬敬地表明态度,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贾政叹口气,软下声音说:“忠顺王府里的人似乎出了事,最近不要跟他们走的太亲近,一切以圣意为主,在翰林院扎下根,其他的事你都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