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项在接受过特殊训练的陆知行面前根本不是对手,很快便处于下风,脸上多处受伤,渗出不少血迹。
陆知行放在口袋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在哪里?”
电话刚一接通,便传来了陆振远怒不可遏的话语。
“立方!”陆知行冷声回答。
“你这个逆子,金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还有闲工夫在立方,还不赶快给老子滚回来收拾烂摊子,你是非得让董事们逼着你离开金利才心满意足吗?”
陆振远被气得暴跳如雷。
陆知行又极其不悦的看了一眼任项,“我马上回去。”
他心烦的挂了电话,又威胁起了任项,“你最好别自以为是。”
随后转身进了电梯里。
顾云薇立刻扶起跌坐在地的任项,“任先生为什么不把楚小姐转院的消息告诉陆总?”
“难道你希望安宁再一次重蹈覆辙吗?”任项话语不满的回答。
顾云薇若有所思的摇头。
另一边。
陆知行刚走进办公室,就被一沓迎面丢来的文件砸了个正着,他神色冷清不已。
“为了楚安宁,现在连公司都不管了,我看你是翅膀越来越硬了。”陆振远讽刺无比的话响起。
“父亲不能将这两件事情混为一谈,我已经见过了美凯的历总,他也承认了解约,并不是因为策划方案出现差错,造成美凯两百万损失,而是另有隐瞒。”
陆知行说出口的话夹杂着一丝不耐。
陆振远半信半疑。
“为什么这么说?”
“至于其他的原因,我已经让何然在查了,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知道真相。”
陆振远的脸色这才好转了几分。
“我听董事们说,你现在都主动前往医院照顾起了楚安宁?”
“没有,董事们误会了,我前往医院不过是为了复检。”陆知行否认起来。
陆振远表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贺家现在已经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而且在圈内引起争议很大,你离楚安宁远点,不要没事找事。”陆振远仍有几分不放心的交代。
“我自己心里有数。”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对了,金利近期所发生的动乱不少,我通知了你沈伯父,特意让佳恩来金利帮我们分忧解难,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你记得前往机场接人。”
中年男人面色严肃。
陆知行对于陆振远的这番安排心知肚明,何然守在外面连大气都不敢出,见陆振远离开才胆战心惊的走了进来,关心起了陆知行,“陆董事长是不是又说了重话?”
他望着陆知行泛寒的面色,心有揣测。
金利近年来就没有碰上过被投资商毁约的事,偏偏还是陆知行掌管金利期间,美凯解约的事透露至外界以后,难免会影响金利名声受损,更坏的结果还会间接导致其他合作商对金利产生隔阂。
陆振远现在动怒,多半是想警醒陆知行对其重视,而不是一拖再拖。
“你立刻让人调查楚安宁在哪家医院接受治疗。”陆知行心烦的将文件丢至一旁,对任项的这番决定心生极大不满,更在他意料之外。
何然困惑不已的顺势问道,“安宁什么时候转院了?”
“不知道!是任项的意思。”陆知行剑眉紧蹙的回答。
何然瞬间恼火不已,“这个任项不仅来历不明,我费尽心思都没查出他的资料,他和楚安宁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知行同样在心里怀疑不断。
但他无比确定,任项对楚安宁一定很重要。
不管是帮助楚安宁接管立方后扩展业务,还是一年前从火灾之中救走楚安宁,都少不了任项的功劳。
起初陆知行因为任项对楚安宁的百般关照,无疑是心存感激。
但现在任项阻断他接触楚安宁,便引起他强烈不满。
“先找到安宁再谈其他。”陆知行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说道。
对面的何然面色复杂的点头离开。
陆知行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便拿过外套和车钥匙,前往机场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