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女士现在懒得去和客厅里的那些老头周旋,直接给晋绍宁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传来,“徐琳?”
“你和沈司岸接触过吗?”
这个问题让晋绍宁默了会儿,随即说:“接触过,但不多,项目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清因和他在谈。”
“我不是在说项目,”徐琳女士叹气,“我是说他这个人。”
“之前有看过他的资料,”晋绍宁又没说话了,似乎在翻找资料,“典型的财阀继承人,学历和家世无可挑剔,港大金融硕士毕业后直接入职柏林地产香港总部,念书的时候不□□分,虽然成绩好但很喜欢闹事,不过成为继承人候选之后,就一门心思扎进了工作里,他在董事会全票通过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他和清因的情况有些像,但又不太像,他只比清因大两岁,但工作处世方面要比清因成熟很多。”
徐琳女士礼貌的没有打断男人的话,等人说完了后才抚着额头说:“我问的是性格,人品,不是他的学习和工作经历。”
“性格?比较纨绔,工作之外有些散漫,人品不好判断,资料上面没说,”晋绍宁补充,“没有犯罪经历,应该没问题。”
“……”
晋绍宁见她不说话,反倒问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和清因他爸爸不太像。”
“……他们像吗?”
就连晋绍宁这个没见过本人的都知道,沈司岸跟舒博阳的性格绝对南辕北辙,八竿子打不着边。
“那他和清因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好?”徐琳女士满腹疑问:“清因是除了他爸爸,别的男人看都懒得看一眼的。”
晋绍宁的语气忽然沉了下来,“看得出来,所以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
徐琳女士微愣,如果说就这个,又感觉平白无故打扰到了晋绍宁的假期,但她确实没有找不到其他能商量的人。
她只好说:“没什么,就想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晋绍宁回应,“注意身体,枣粉记得按时冲泡着喝。”
“好。”
挂掉电话后,徐琳女士发了会儿呆,仰着头,自嘲的看着天花板笑出了声。
可能是舒博阳走了太久了,搞得她都出现了幻觉。
甚至觉得晋绍宁刚刚对她那句淡淡的关心,莫名让她心里涌起暖流,就像舒博阳还未去世前,给予她的关怀和温柔。
她轻声呢喃,“你要是没死,那该多好……”
***
舒清因正立在书柜前,手指随意扫过任意一本书。
佣人工作很认真,竟一点灰尘都没有,就好像这间书房还时常有人在用似的。
书房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舒清因没回头,声音有些乏累,“妈,别劝我复婚了,我宁愿单一辈子,也不会和宋俊珩复婚的。”
“我可不会劝你复婚。”
带着笑意的低润嗓音响起,很明显是来自于男人。
舒清因回过头,看见男人随手关上了房门。
“你怎么上来了?不继续跟他们说客套话了?”
沈司岸懒懒地靠着门,耷拉着眼皮,语气闲适,“刚你走了之后就没说了,然后说了点不好听的,我就溜出来了。”
舒清因眨眼,“你为什么要对他们说不好听的话?”
“你能说我不能说?”沈司岸反问她:“别这么霸道啊。”
她知道沈司岸在答非所问,他就这性格,经常把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搞得云里雾里的,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