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楚鸢乖乖把头偏向了另一边,露出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尉婪用碘酒替她裂开的伤口又消炎一遍,看着上面缝合的针线,男人眸光渐深,“会留疤的。”
“也不缺这一个疤了。”
楚鸢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这儿也有呢。”
好端端的女孩子家家身上怎么能留下那么多疤,对于爱美的女孩来说这是多大的打击呀。
“要我找人帮你……”
“不用。”
可是尉婪忘了,楚鸢从来不是什么普通爱美的小女孩。
她眸子那么亮,好像住进了一个太阳。
她说,“这是勋章。”
尉婪将楚鸢伤口处理完以后,就将自己的被子重新翻了翻,对着她说,“你晚上睡我这吧。”
“那你呢?”
“我睡大街。”尉婪笑得高贵冷艳,好像自己施舍了楚鸢多大的恩情似的,“你要好心就收留我一起睡。”
楚鸢指着门说,“快滚。”
“……”
尉婪磨了磨牙,就知道楚鸢这个脾气,吃软不吃硬!
滚就滚,呵呵,他最会滚了!
他今天滚走了,明儿个滚回来!
来去自如!
尉婪只身朝着门口走,半道被楚鸢喊住,“等一下……”
心软了?
尉婪当场一喜,两眼放光,龌龊下流得像个变态,“小妹妹一个人晚上寂寞舍不得哥哥走吧?哥这就来……”
男人一秒钟解开三颗纽扣就差把衣服往头上一甩扑上床,结果下一秒楚鸢从床上飞下来一个枕头,面无表情地说,“大街上冷,怕你睡不舒服,多个枕头给你睡舒坦点。”
语毕,她仰了仰下巴,“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这谁家的女主啊,赶紧拉走吧,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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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鸢起床的时候,果不其然又在床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尉婪好像没离开过似的,就这么端坐在床边,单手撑着下巴,那张意气桀骜的脸在背后阳光的衬托下看起来轮廓干脆利落。
楚鸢恍惚了一下,要不是确认昨天她看着他走出去的,这会儿都要自我怀疑是不是和尉婪睡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