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哈赤道:“公主此言差矣,国中虽然发生叛乱,国王尚在,正统犹存,叛党首领,焉得称为新王?不瞒公主,我等正是为了此事,奉了国王之命,请公主回去协助平乱的。”冰川天女道:“我已久矣乎不问国事,国王是要老百姓拥护的,老百姓拥护谁谁就是国王。”
孟哈赤哓哓置辩,冰川天女道:“好,我暂且不与你辩,你说说看,你们的国王要我如何协助平乱?”孟哈赤道:“公主,你说不理国事,但请问加源·蒙珠是不是公主所生?”冰川天女道:“不错,唐加源是我的儿子,他被你们的皇上绑架去了,我还未曾得找他算账呢。”
孟哈赤道:“公主误会了,加源·蒙珠是国王请去的,一直受到优待,不料他却协助叛党,称兵作乱,强占皇宫,故此皇上要请公主回来,将加源·蒙珠管教管教!”
冰川天女道:“哦,原来如此。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都出来吧。”那些尼泊尔武士都把眼睛望着孟哈赤,孟哈赤道:“公主的意思是——”冰川天女道:“都出来吧,出来了,我对你们有话说。”孟哈赤道:“既然公主有命,你们就都出来听公主吩咐。”
尼泊尔武士鱼贯而出,一共是三十六人,排成两行。冰川天女冷冷说道:“你们的皇上想请我回去,只派孟哈赤来也就够了,现在却是派了一大群来,这是何用意?是否准备我不答应的话,就拿我回去?!”孟哈赤满面通红,讷讷不能出口。
景月上人自恃是客卿身份,无须过分尊敬尼泊尔的公主,便道:“公主明鉴,最好是接受国王的宣召,立即和我们动身回国。”这话直认不讳,即是冰川天女若不奉召,他们就要拿人。
冰川天女缓缓说道:“好,那我就把我的主意对你们说了吧。你们的皇上不得民心,新王已经即位,我只承认新王,对你们的皇上,我把他视同叛逆。他要我管教儿子,我看我的儿子做得很好,该管教的倒是他。”
孟哈赤和景月上人都变了面色,齐声说道:“那么公主是不答应回去了?”冰川天女指着那些武士,冷冷说道:“我要你们都给我滚开,不许你们在此地兴风作浪。”
孟哈赤说道:“公主既然如此,请恕我们得罪了。”那三十六名武士不待吩咐,已排成两个扇形,合成一个圆阵,将冰川天女围在当中。孟哈赤却不立即动手,先转过面对宝象法师说道:“这是我们本国的事情,不同于寻常比武,请法师不要见怪我们扰乱了会场。”
要知比武的规矩,若非双方同意,一般都是单打独斗,故此孟哈赤先出言交代,冰川天女道:“不错,此事与诸位无关,请诸位冷眼旁观。”宝象法师哈哈笑道:“好,好!久闻冰川天女冰弹玉剑,天下无双,这一场虽非正式比武,也足令我们大开眼界了!”
冰川天女道:“你们既然都是奉命来请我的,那就都上来吧!”孟哈赤抱拳一揖,景月上人也打了个稽首,两人齐声说道:“我们先来促驾,要是请不动公主,他们再来听候公主差遣。”
景月上人话犹未了,已伸出大手,一抓就向冰川天女抓去。冰川天女怒斥道:“秃驴无礼!”一飘一闪,景月上人扑了个空,说时迟,那时快,冰川天女的两颗冰魄神弹已然发出,分打孟哈赤与景月上人。
景月上人张手一抓,将冰魄神弹抓入手心,双掌一搓,冰弹登时化作了一团寒雾,从他的指缝间飞出来,他竟然连寒噤也未打一个,哈哈笑道:“冰魄神弹,原来也不过如此!”正是:
井蛙不识乾坤大,米粒之珠也敢骄。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