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
万象神宫大殿之外。
河南道、河东道、都畿道黜置使正在殿外恭候。
“……苏贤此举劳民伤财,耽误赈灾,可谓罪大恶极!”河南道黜置使阴恻恻的说道。
“是啊,他此次必将自身难保,还会牵连兰陵公主……公主一定会将此人推出来顶罪!”河东道黜置使也是一脸阴恻恻。
“嘿!就这?他之前还想封侯?呵呵,简直痴心妄想!”
“谁说不是呢……”
一旁,都畿道黜置使是刘侍中的人,刘侍中在朝堂上向来中立,是故他只是默默的听着,始终不做声,眼中闪过一抹可惜之色……
这时,一位太监抱着拂尘走来,说陛下召见。
三大黜置使立即整理了一番衣衫,跟随着那太监走向万象神宫的大殿。
进入大殿后,三人行君臣大礼,他们都还穿着破烂的衣服,头发也乱糟糟,以此凸显他们完成任务的艰巨。
女皇见此,果然长叹一口气,温言道:
“河南道、河东道、都畿道,虽然爆发了瘟疫,死伤百姓多达十数万,但你们前期赈灾也算用了心……”
褒扬一番,女皇又亲口许下赏赐,然后揉了揉眉心,准备退朝回去休息一会儿,她这几日晚上睡不好,白天需要补觉。
钱中书看准时机,疯狂给河南道黜置使使眼色。
河南道黜置使接收到指令,当即朗声拜道:
“陛下,臣还有一事相禀。”
“说吧。”女皇正了正坐姿。
“陛下,臣要弹劾一人,此人是兰陵公主府中的谘议官,苏贤!”
“嗯?”
女皇闻言一怔,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不说其他,就说最近苏贤鼓捣出的红糖姜茶,的确让她得到了缓解。
还有那个什么罩,女皇身上现在就穿戴着,这东西的确好用,穿戴上后做什么都十分方便。
女皇发怔的同时,六部尚书们齐齐抬头,皆眼神不善的盯着河南道黜置使。
他弹劾苏贤,就等于与兰陵公主过不去,而六部尚书们全都是兰陵公主的属下。
“那苏贤怎么了?”女皇回过神来后问道。
“启奏陛下,那苏贤不知天高地厚,竟鼓捣出什么‘预防瘟疫之法’,怂恿兰陵公主在河北道劳民伤财。”
河南道黜置使慷慨陈词,朗声继续说道:
“那一系列法子颇为繁琐,必将耗费无数人力无力,可当时正值赈灾的关键时期啊,如此靡费着实不该!”
“陛下,苏贤视赈灾为儿戏在先,怂恿兰陵公主靡费国力在后,臣请剥夺苏贤官身,贬为书名,再下入大牢,审问他究竟是何居心?臣怀疑他是前朝余孽。”
“前朝余孽!”
女皇及众臣一听这四个字,面色同时一变,大殿中的气氛瞬间凝重与诡异起来,压得人呼吸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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