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曹良玉含怒一踢,也用了全力,女使直接摔到在地,剧烈的痛处,直接便让她发出惨叫。
“滚!都滚!都给我滚!”
不顾女使脸上痛处,曹良玉就像一只发狂的狮子,歇斯底里的怒吼着,那被一脚踹倒的女使,连掉落在地的铜盆和抹布也顾不上捡,强忍着剧痛,连滚带爬迅速出了曹良玉的里屋。
“嘭!”的一声巨响。
随即大门便被曹良玉十分粗暴的关上了,插上插销,从里头给锁上了。
没得片刻,屋子里头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时不时还夹杂着一两声近乎疯狂的大吼。
管氏也顾不上用饭了,赶忙往里追,可走到曹良玉屋子外头,却正好看到那女使连滚带爬的从屋里出来,而曹良玉含怒摔门的画面。
“参见大娘子!”女使们纷纷冲着管氏见礼。
曹良玉屋子里头的人,都是管氏亲自挑选的,这些个女使们,不论是贴身伺候曹良玉的,还是做些洒扫收拾,拾捯花草做粗活的,全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眉清目秀,相貌上佳。
曹良玉的四个通房丫头,更是被家里的嬷嬷自小带在身边调教。
曹良玉也是个极为随意的性子,好色如命,只要兴致来了,只要是在他自己的院里,而不是家里其他地方,院里的那些个女使们,直接拉过去就是一阵亲热。
也正是因为如此,曹良玉对自家院里的女使们一向都是不错的,平日里也从来不会吝啬赏赐。
可这次。
看着那个连滚带爬出了里屋,由其它女使扶着,正皱着眉头,满脸痛处,不住叫疼的女使,管氏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尤其是立马就听到屋子里头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管氏再也顾不得主母大娘子的形象,急匆匆的走到门前,抬手不住拍门,焦急的喊道。
“玉儿!”
“玉儿!”
“你开开门呐!”
屋子里头砸东西的声音停止了片刻,曹良玉的声音传来出来:“母亲都不疼孩儿了,那孩儿火灾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索性死了一了百了!”
“从今儿个起,母亲就当做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就是!日后自有哥哥们孝敬母亲,承欢膝下!”
······
话音刚落,屋子里头便又是劈啪作响。
什么珍贵的瓷器,花瓶、茶壶水杯、桌椅,笔洗、砚台、毛笔什么的,全都被一股脑的砸到地上。
书桌被一扫而空,连桌子都差点被掀翻了。(曹良玉力气太小没掀动)
“玉儿,你别这样。”
“是母亲错了,是母亲错了!”管氏愈发焦急。
“我这就去找你父亲,叫他解了你的禁足,你先开开门。”
管氏话音刚落,屋子里头嘈杂的跟抄家一样的声音顿时便戛然而止。
未得片刻,满脸寒霜的曹良玉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看着管氏,说道:“父亲性子执拗,只要是他做的决定,就算是八匹马都未必能拉的回来,母亲以为自己说得动父亲吗?”
管氏被曹良玉这话问的一愣,可看着曹良玉脸上的冰冷,脑中所有的信息都在这一瞬间被抛到了脑后。
“玉儿想怎么样,母亲就怎么做,都依我家玉儿的!”管氏小心翼翼的说道。
曹良玉强忍住想要上翘的嘴角,憋住笑意,面色稍稍缓和了些许:“母亲此话当真?”
管氏连忙点头:“当真!当真!真的不能再真。”
曹良玉道:“孩儿想要出府······”
······
东京城,永平侯府。
近些时日,天工营的研究进入到关键的地步,纵使有徐文看着,徐章也还是的每天都亲自跑去看上一次进度。
而且如今长梧家中出了那样的事情,作为长梧的亲姐夫,徐文自然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待在军营里头。
徐章还会时不时被顾二拉过去当壮丁,好在其他的事情,都有宫里的人来做,徐章和许贞、长柏,还被顾二拉着专程跑了一趟河北,捕了两只大雁回来。
这天下午,徐章难得忙里偷闲,陪着明兰在家休息。
夫妻俩在花园里头,并排躺在凉亭底下的躺椅上,中间摆着一张小案,案上摆着几样时令的瓜果还有点心,以及一壶茶水。
八角凉亭四周,是一个湖泊,虽是人工挖掘,从金水河引水形成的湖泊,但也占了大半亩的地,却也不算小了。
湖泊之上,还堆叠着各式的假山,有些山上光秃秃的,但造型却颇为奇特,有些上头则爬满了藤蔓绿植。
湖中有游鱼数百尾,明兰手里头还抱着个陶罐,罐子里头的装着的,便是鱼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