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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若是想去,那就去吧,庄姐儿和实哥儿有妾身照料呢!”
袁文绍看着华兰,听着她温柔的话语,心底的愧疚愈发浓烈。
“辛苦你了!若是在家里呆的不开心的话,就回盛家多住些时日,对外就说·······对外就说老太太身子不爽利,想见见你和两个外孙,到时候你把庄姐儿和实哥儿都带回去,我再去和父亲打声招呼!”
袁文绍知道,自家母亲章氏的偏心和对华兰的苛责,可袁老伯爷却是个开明且心正之人,袁家之所以能够拥有现在的荣华富贵,除却先帝的恩典之外,和袁老伯爷也有着离不开的关系。
“官人不必担心,妾身又不是那不知事的小孩子,家里这边,妾身定会替官人照顾好了,公公和婆母妾身也定会好好孝顺,不叫官人为难。”
成亲多年,华兰深知袁文绍的性子,也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够更能笼络袁文绍的心。
果不其然,听到华兰的话,袁文绍眼中的愧疚和怜惜越发强烈,拉着华兰的手,将华兰拽入怀里,略有几分哽咽的道:“只怕是苦了你!”
“能够嫁给官人,替官人生儿育女,便是华兰此生最大的幸福。”依偎在袁文绍怀中,华兰吐气如兰,柔声说道。
袁文绍只觉得心中触动不已,胸中有极强烈的暖意滋生。
“明日咱们一道回你娘家一趟!”袁文绍搂着华兰,既温柔的说道。
华兰微微颔首,轻“嗯”了一声。
袁文绍继续说道:“这次领兵出征的,是颍川郡王和顾指使,顾指使和大舅哥交好,和六妹夫也关系莫逆,若是能入顾指使麾下,也不用担心会被闲置。”
对于自身的武功才智,袁文绍颇有自信,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家在朝中底蕴不足,人脉关系也浅,若是入了别人的麾下,到时候徐章便是有心提拔重用,怕是也不好僭越,可若是入了神武军,到顾二的麾下,那就没这种担心了。
华兰神情微变,眉宇间有几分犹豫之色闪过,随即才道:“那妾身明日一早就去婆母那边和婆母说一声!”
袁文绍抓着华兰的手,柔声道:“我和你一起去!”
华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
陇右,秦州,徐章正在整顿兵马,杜强的扶风营已经增至三千之数,战马八千多匹,人人皆备双骑,还有富余。
这些战马都是这次秦州之战的缴获,此刻的瞎吴叱在徐章眼中,妥妥的送财童子一个,八千多匹战马,是先前扶风营的十倍不止。
唯一可惜的是,战马虽然已经充足,甚至还有富余,可能够驾驭战马的骑兵数量却并不多,徐章已经竭尽全力,东拼西凑才凑足了三千之众。
而扶风营的统领,也从杜强变成了刚刚从东京赶到陇右的长梧,至于徐文,还是做起了老本行,正式接掌了天工营,成了天工营的统领。
不过现在的天工营,人员编制却连原先将作局的一半都不到,唯一值得称道的,或许就是它还算完善的构架和制度了。
天工营下辖火器局、弓弩局以及铸造局。
火器局顾名思义,负责的就是火器的研发和制造,弓弩局专司制作和保养修缮军中所有的弓弩,铸造局的业务范围最为广泛,所有军械的打造和修复,都由铸造局负责,上至将官统领的随身武器,下到马蹄铁,马镫,还有专门对付骑兵的铁蒺藜,以及火器营需要的火炮炮身,都是由铸造局负责。
徐章一早便有重组天工营的打算,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战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徐章又初至陕西,根基尚浅,手底下根本没有几个信任的人可以用,哪里还顾得上。
如今徐文和长梧的到来,可算是解了徐章的燃眉之急。
若是论起对天工营的了解,徐章麾下,除了孙平寇之外,就连王破敌也比不上徐文。
······
“末将杜强,见过将军!”长梧入主扶风营,杜强自然而然也就只能退一步,成为扶风营的副统领。
杜强自己神色如常,言笑嫣然,语气态度都十分恭敬,可杜强身后的那几个亲兵,看向长梧的目光之中却隐隐有几分不忿一闪而逝。
这次秦州之战,杜强带着扶风营追杀了瞎吴叱十余里,斩敌无数,立下了大功,按道理来说,如今论功行赏,杜强这个原扶风营的统领,怎么也该跟着水涨船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忽然空降了一个统领下来,硬生生压了杜强一头。
对于长梧的空降,扶风营那些老卒里头,可是有不少都心存不满,想要替杜强打抱不平。
“是杜统领呀。”书案后的长梧抬眼一看,见是杜强,抬了抬手中的笔,说道:“字没写完,杜副指使先随便坐。”
杜强并未入坐,而是走到长梧桌前,有些惊讶的道:“想不到统领竟对书法情有独钟!”
长梧神色微变,道:“情有独钟?”说着还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笔,道:“杜统领怕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