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完,又“叮”一声,来了新消息。
陶佳文恩恩,你身体怎么样了对不起啊。
虽然这次被砸有她的因素,但她主动道歉,程恩恩就也不拿着捏着了。
我没事。
真的对不住,我没想到你会晕倒。
没关系,你不用自责。
陶佳文之后又发了几句,态度跟以前截然不同,程恩恩就没回了。
道歉她接受,但是不代表之前她们之间的那些龃龉就不存在了。之前陶佳文当众想给她难堪的事发生过几次,她也是有小脾气的。
无事可做,实在无聊,程恩恩早早就吃了晚饭,吃完有点困,又早早睡下。
她要好好休养,让脑袋里的伤快快好起来,不要再影响她的学习了。
她睡得不是很踏实,中间似乎听到门开关和人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
等她醒来时,眼前是一团昏暗,病房的大灯关了,但窗前小沙发那块开了盏小台灯。程恩恩把脑袋转过来,发现沙发上悄没声息地坐着一人。
是江与城。
他长腿叠着,手里拿了本没封面的书。台灯光线温柔厚重,投下的阴影令他的五官更显深邃,下颌线条明利。
程恩恩瞪着他,迟钝的脑子转动缓慢。
“醒了”江与城的视线还落在书上,慢条斯理翻了一页。
刚睡醒的茫然劲儿过去,程恩恩拢着被子坐起来,神色古怪地瞅着他“江叔叔,你怎么又来啦”
江与城将书签夹到翻开的那页,合上书,搁到一旁沙发上,然后抬眼“怎么,不欢迎”
程恩恩抿抿嘴唇,很小声地嘟囔一句。
大半夜地趁人家睡觉,偷偷进女孩子的房间,还要人欢迎啊。
江与城手腕一抬,看了眼腕表“八点半。这是你的大半夜”
一入深秋,天黑得越来越早了。程恩恩睡了一觉,想当然地觉得现在应该是深夜。
吐槽被听到,她略有些心虚,挠挠头“你听见啦。”
“你说得很大声。”另一道明显稚嫩许多的声音响起。
程恩恩一愣,循声望过去,才发现江与城身旁的另一半沙发上,还躺着个人。
江小粲身上盖着江与城的外套,蜷缩在那儿睡了半个小时了。打着哈欠坐起来,把外套乱七八糟一团放到江与城腿上。
他走到床前,往程恩恩脑袋上看了看“砸到哪儿了”
程恩恩还在纳闷怎么大的在,小的也在,闻言傻乎乎地往右边额头发际线那块一指“这里。”
江小粲仔细瞅了瞅,什么都看不出来,踮着脚吹了口气“好了乖,不疼了。”
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
被哄的程恩恩有点不好意思,和他说话的口吻也很轻柔“你们怎么都来啦”
江小粲回头往江与城那儿看了一眼,走回去,往沙发上一坐“老江同志,你自己上吧。”最后一句声音很低
“泡个妞儿还得我帮你么。”
程恩恩就听见了一个字“什么妞儿”
江小粲咳了一声,拿起江与城两分钟前放下的那本书,打开挡住自己的脸。
江与城把书从他手中抽出来,浓稠昏黄的光线下,一双眼睛转向程恩恩。
“不是要还我医药费。”
“”江小粲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用白眼表达了他的无语。
原来是来收钱的呀,程恩恩面露为难。
开学学费一缴,充饭卡,买日用品,她现在只有不到两百块。
“一共多少呀”她问。
江与城轻抬下巴,朝她右手边的桌子示意。那里放着一张结算单据,程恩恩拿起来,两眼一黑就想昏倒。
216269她只还得起零头。
这次几乎没有用药,贵在检查费上。程恩恩揪着眉头想了很久,很没底气地小声问“我可以分期付吗”
“钱多着呢的江叔叔”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不答。
程恩恩自己都不好意思,看他不愿意,声音就更小了“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
看她愁得眉毛都皱巴成一团,江与城这才开口“钱不用你还了。”
程恩恩却摇头“要还的。”
“我家里缺个家教。”江与城说着,瞥了一眼江小粲,“这小子作业不会写,需要人教。”
“”
面对亲爹的信口雌黄胡乱污蔑,江小粲只能用最诚恳的表情点头,“我学习可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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