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毅:“记得,怎么回事,打出事了?”
傅信晖:“嗯,那个人脑颅出血现在进了重症监护,那边以故意伤人罪把我们家给告了,这两天派出所带人来调查,已经把之前打人的那个保镖带走了。我姐不是后来也去补了一砖么?如果那个保镖在里面把这事儿招了,我姐估计得跟着进去。”
张思毅:“口说无凭,你姐不认不就行了?”
傅信晖:“有证据,我们家外面有三个监控,保镖揍人的录像全拍下来了,现在警察找到摄像头问我们要录像带,我妈又把那些录像删了,要是追究起来,也是一项罪名,叫‘包庇罪’。”
张思毅:“卧槽!那怎么不说他们先私闯民宅?”
傅信晖顿了顿,道:“小毅,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叔捅了大篓子,外面有人指定了要整我们家,上面有人,我爸到现在还没找到压得住的关系……”
长这么大,张思毅只在电视电影里见过这些情景,没想到还会在现实中发生,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由想起了他爸在除夕夜的预言,心慌道:“出这么大事你前两天怎么不跟我说?”
傅信晖叹了口气,道:“大过年的,我也不想让你为我担心。不过你放心,我挺安全,我爸多请了十几个保镖,现在每人出门都有保镖陪,只是我年后暂时先不回咱们租的房子住了,我怕连累到你。”
张思毅很难受:“说啥胡话,我可是你兄弟,你告诉我,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傅信晖笑了笑:“我没不认你做兄弟,但我们家这事情不是普通人能掺和得了的,你别管了……不过我这儿的确有件事要麻烦你。”
张思毅:“什么麻烦不麻烦,有事情你尽管说。”
傅信晖:“最近家里太乱,我没精力照顾振作,想先拜托你照顾一段时间。”
张思毅涌起一腔的责任感:“当然没问题!振作可是我们两人的狗!”
傅信晖笑道:“那就好,你什么时候回去,到时候我提前一天把振作带去公寓。”
张思毅也不确定,说回头微信里再告诉他,又再三确认并提醒他注意安全,才心事重重地挂了电话。
几家欢乐几家愁,次日便是曲小苗结婚的日子,张思毅暂时放下对傅信晖的惦记,打起精神去参加婚礼。
晚上,沈皓亲自开着宝马过来接张思毅去喝喜酒,他也穿得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把身穿羽绒服和牛仔裤就出门的张思毅衬托得像个十足的傻**。
最关键的是,张思毅兜里揣着的那只一千八的红包,是他一半的家当!
据说曲小苗嫁了个有钱人,婚礼在宁城最好的酒店之一办,一桌菜就要上万,整整摆了八十桌,办得那叫一个财大气粗。到了酒店,外头停了一排排的香车宝马,果然豪门如云。
张思毅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合,但一想到自己和沈皓的差距,就有点抬不起头来。
沈皓拉着他到了宴会厅门口,上前给新人道贺。只见当晚曲小苗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化着精致漂亮的新娘妆,正容光焕发地挽着她新婚丈夫站在宴会厅门口。
“小苗!新婚快乐啊!”沈皓一把把张思毅拉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这个是谁,你还认识吗?”
曲小苗瞪大眼睛,看着秀气得仍像个学生仔似的张思毅,疑惑道:“这、这不是……”
沈皓:“是张思毅啊!”
曲小苗恍然大悟:“是张思毅呀,哎我就是今天见了太多人了,这名字卡住一下子叫不上来!”
张思毅:“……”操,果然该找个借口不来了!都他妈十多年没见的妹子了,谁还认得谁啊!
曲小苗收了两人的红包,对张思毅的态度更是敷衍了事,只殷切地交代迎宾的伴娘带沈皓进去坐,把张思毅当成了沈皓的小跟班。
与蔫不拉几的张思毅相比,沈皓却表现得相当意气风发,逢人就发名片扯关系。据说他的名片是直接找路边的复印店印的,还冠冕堂皇地在上面写了个“某某公司老总”,搞得挺像那么回事儿。
张思毅转了一圈,一个人都不认识,越发觉得后悔无趣。
就在这时,他的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一扭头,张思毅就看见一个身穿正装的俊朗青年站在背后,正笑容满面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