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负责巡防西坊的捕快,西坊出事,他责无旁贷。
至于梁国甫所说的季主事,李长空也知道,李主事原本是礼部主客司六品主事,因为年老体弱,不久之前告老还乡。
虽然如今已是有名无实,但作为前任礼部主事,朝廷的正六品官员,在均州,地位也仅次于从五品的知州大人,算是均州城内权贵之一。
一朝主事,在自己的家中下落不明,一家二十七口还被人灭口,如此大案,恐怕能直达天听,难怪梁国甫会直接敲响景阳钟,封锁全城。
这个案子如果办不好,恐怕整个均州城六扇门上下都要吃挂落,他头上的乌纱帽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李长空眉头一沉,一旁的张云鹤此刻又再次抖落起来,冷笑道:“李捕快,西坊可是你的辖区所在,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
梁国甫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怒色,正要开口呵斥,这一次,李长空却抢先开口。
“西坊出事,属下义不容辞,这件事属下定会负责到底,还请张副捕头放心。”
他知道张云鹤是故意针对自己,但不管怎么说,西坊的确是他的巡查范围,如今出事,哪怕是有一千个理由,他也难辞其咎。
正因如此,哪怕刚刚被梁国甫训斥过,张云鹤还是选择开口,因为在这个层面上,梁国甫也不能帮他说话。
而且,正因为李长空是梁国甫这一方的,梁国甫才更不能为他说话,否则只会把自己都牵连进去。
梁国甫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张了张嘴,最终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狠狠瞪了张云鹤一眼。
“好,既然李捕快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不过这一次的案子事关重大,不管是我和梁捕头,就连知州,甚至是远在襄阳府的知府大人都要关注的,李捕快打算什么时候给个交代呢?总不能说要一年半载的吧。”
张云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李长空冷笑一声,“那不知道,张副捕头以为,多少时间为好呢?”
张云鹤闻言打个哈哈道:“李捕快这话问错人了,张某只是均州六扇门的副捕头,如此大案要案,自然是要梁捕头一手操办,我岂能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