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现在气若游丝还有一口气在,但是也经不起这路上的颠簸了,尤其是我手中的这个武器造成的伤势是非常严重的,如果随便换动他们就会增加伤势,会让他们很快的死去,如果想让他们活得更久一点,就直接把他们留在这里吧,大不了我们留下一些雨披给他们,也算是我们对他们的最后的仁慈了。”
许晴见杨凌也并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她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也就只能这样了。”
一个小时之后这边的战场就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而,杨凌并没有直接绕过官道,而是让手下的这些人把被这些贼人挖开的官道给填平了,等官道修复完成之后,杨凌才继续赶路。
按照许晴的说法,从这个地方到幽州也不过就是四百多里的距离了,这样的距离按照马车的速度,应该天黑之前就可以抵达了,如果杨凌要跟着这些护卫兵一起抵达幽州,那么就必须要在前面的驿站休息一晚上了,可是那个驿站很小,这里有一千多人,恐怕大部分人都要在驿站周围搭建营地了,暴雨这么大,估计明天就会有很多人感染了风寒,到时候也会影响赶路的。
这个问题杨凌也在思索着,但他想了想却是开口说:“这样吧,把我们车上面的牛肉全部分发下去。找个能避雨的地方,让大家把这些肉全都烤着吃了之后我们全速赶路,所有人必须全部进入驿站里休息。”
杨凌的这个命令让杨晓燕感到非常的郁闷,她想要劝阻杨凌不要这么做,但是杨凌竟然已经下达了命令,她劝阻也是没有用的,只能含泪把这些牛肉放了出去,但杨晓燕也留了一手,她并没有把所有的牛肉给放出去,而是留了一条牛腿,还有一只小羔羊,其它的肉这全部交出去了。
杨凌也知道杨晓燕不会把所有的肉都交出去的,所以对于这件事他也没有说些什
么,而是默许了。
杨晓燕气鼓鼓的来到了杨凌的面前,对于杨凌的这种做法,她表示非常的不理解,于是就开始抱怨了。
“杨凌,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觉得我带的肉很多了是吧?竟然这么糟蹋我带来的肉。”
杨凌听完后这是嘿嘿一笑,道:“没有这回事,你也看到了,现在这么大的雨,我们这里距离幽州还有四百多里的距离,我们赶马车倒没有什么,这些人可没有马车可坐,他们都是要在雨中奔跑的,在这种情况下赶路是很耗费精力的,对于体力的消耗也是非常的大,他们必须要吃饱了,而且还必须要吃肉,现在如果在这周围的丛林中抓捕一些猎物也是非常难的,但我们马车上面就有现成的牛肉跟羊肉,倒不如直接分给他们,你真的想吃牛羊,等到了幽州之后我们再想办法嘛,反正我们的敌人是梁师都,那梁师都可是突厥那边的合作伙伴,你觉得梁师都的军营里里会没有牛羊这种东西吗?”
杨晓燕想了想,道:“梁师都那边有没有牛羊我倒是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就算是梁师都的军营里有牛羊,他也不可能给我们的,你毕竟是他们的敌人,而且你前往幽州还是准备对付梁师都的,换做我是梁师都,杀了你还来不及呢,更不可能给你任何的东西了。”
杨凌闻言后,却又是嘿嘿笑了起来,道:“妹子啊,这你就不懂了,梁师都是什么人,即便说他是一个枭雄也是不为过的,但他这个枭雄却是运气很差,梁师都所在的地方,虽然面积也很大,可是土地贫乏呀,他手下没有那么多的兵可用,他的实力匹配不了他的野心,所以他就只能暂时的跟突厥联手了,但你觉得突厥跟梁师都是真正的意义上的联手吗?”
“我们换个角度想想,突厥的面积跟我们大唐比起来也小不了太多吧,大草原上的面积是非常广阔的,可他们缺少的是什么,缺少
的是粮食,他们那边的天气非常的极端,冬天的时候,草原上面都是被白雪覆盖的,那么冷的天气下无论他们种出什么东西都是成长不出来的,他们的牛羊在冬天里也会冻死很多,所以他们就需要大量的粮食,而我们大唐有的是什么,粮食呀,所以他们才会这么频频叨扰我们大唐的边疆。”
“太远的时候我就不说了,我们就从秦汉说起吧,那突厥也就是胡人,他们对我们中土的侵犯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汉武帝时期霍去病横扫草原算是把突厥给打怕了吧,可是过不了多久他们又反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单单只是击败他们也是不够的,我们要改变他们的生活习俗,要让他们融入我们中土的生活,而且我们中途必须要在边塞修建一座城池,以遏制突厥的发展。所以我这次来幽州就重点谋划这些事情,至于那梁师都,他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突厥那边压根就不把他当回事儿。”
“如果突厥真的把梁师都当回事的话,他想要攻打幽州早就打了,不可能还拖到现在,所以啊,要对付梁师都其实很简单,我们并不需要真的跟梁师都作战,只需要从心理防线上攻破他就可以了。”
“当然了,如果是我们大唐的战神来到了幽州,就不需要用这些计谋了,直接开战就可以了。”
“别的不好说,但如果秦琼、张公瑾等人来了一个,那梁师都就不敢这么蹦跶了。”
杨凌说的信心十足的样子,这倒是让杨晓燕觉得或许对于梁师都杨凌心中已经有了十足的对策了吧,她不懂军事这方面,所以就没有跟杨凌探讨这个话题,她所在意的就是既然杨凌答应了她抵达幽州之后还可以吃到牛肉跟羊肉,那就够了,其她的事情杨晓燕可是不关心的。
这就是一个吃货的快乐生活。
只要给她们足够吃的,她们就可以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