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回答的很客气，但是能看出来人家对这个爵位的不屑。
这时候，之前那个态度很不端正的海盗头目被带了上来。
浑身上下看不出来明显的外伤，但是整个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精神状态有些恍惚，身体还有些颤抖。
唯一能看到的是左手的手指断了两根。
钱宁看得直皱眉，刚才交代手下人了，一会儿太子殿下还要审问这个人，样子弄好看些，别让太子看了犯膈应吃不下饭。
刑讯逼供是锦衣卫的必修课，上夹子的时候手法和分寸十分有讲究，就算骨头被夹断了，肉也得连着，保持着手的完整。
手底下的人技术这是生疏了啊。
不过效果是达到了。
这回不管朱厚照再问什么，他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再没有刚才大不了一死，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态度。
刚才给他上刑的人说了，表现的好就给他一个痛快，要是表现的让那位贵人不满意，保证让他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询问之后得知指使罗刹鬼打劫朱厚照商船的是一个叫常永福的人，是一个大海盗头子，外号南海龙王，据说跟江浙地区的大家族有关系，甚至有人说他就是那些大家族扶植起来的，同时也掌握着海上销赃的渠道。
海盗打劫容易，销赃和购买日常物资反倒是难题。
常永福承诺只要事情办得好，就帮罗刹鬼和世家大族拉上关系。
这片海域上的大海盗头子都跟内陆的世家有着良好的关系，要是没有这层关系，永远都混不成顶级的海盗。
销赃和购买物资都要被狠扒一层皮。
当朱厚照问他具体是和哪个家族有关系的时候他也答不上来。
朱厚照想想也是，把这件事情托给罗刹鬼去办，就是为了撇清干系，怎么可能让他知道幕后指使的人是谁。
在问明了岛上的财宝藏在哪儿后，朱厚照挥手让人把他带了下去。
海盗头目祈求的看向把他带下的锦衣卫，我刚才的表现还可以吧，能给我一个痛快了吧。
朱厚照向乌西和迪西示意自己接下来有事情要谈，便让钱宁把二人送了出去。
乌西和迪西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朱厚照现在明显没功夫搭理他们。
朱厚照打开地图，在对马岛上画了一条线，分出对马岛三分之一的区域。
刚才询问了那个海盗头目，这个区域里盘踞着大大小小的海盗，对马岛的宗室对这个区域根本没有掌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