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九这次连话都没力气说了，只是把脸埋在沙发里面点了点头，这让肖风无言，难怪张九九被打击的这么惨。
其实在前几年，网络界的键盘侠还是很出名的，就是肖风刚出道那会儿，全球竞技游戏正火的时候，什么网络喷子，阴阳人，评论区王者，等等，在网络上风光无二，打下了键盘侠的赫赫威名。
当时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现实里我唯唯诺诺，网络中我重拳出击，就是那几年的网络风气真实写照。
只不过在《神话》问世之后，这种风气就渐渐好转了，第一个原因是这款游戏太过于让人深陷和沉迷，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兼职当键盘侠，第二个原因就是《神话》的文明规范系统，玩家有不文明行为是会被记录并且扣分的，加上玩家的游戏账号与身份信息绑定，这就让他们束手束脚，不能再像前几年那样在网络中无法无天，抱着“隔着网线你能打死我”的心态，不能够再把网络当成法外之地了。
当然，风气净化，只是说键盘侠的数量减少了，并不是完全灭绝，好多时候肖风逛论坛看评论时，都能看见键盘侠的踪影，更何况还有韩枫那个华夏区第一喷子的例子。
“你不会把他杀了吧？”肖风看着恨恨不已的张九九不由问道。
“我干嘛要杀人，给他点教训就够了。”张九九闻言抬头，认真的看了肖风一眼，然后起身说道，“小疯子，你跟我出来。”
说着，张九九忽然朝着别墅外面走去，肖风顿了顿，看着张九九的背影，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张九九并没有走太远，出了别墅大门之后，就在花园之前蹲了下来，看着地面的草被。
“你在做什么？”跟了出来的肖风不由问道。
“小疯子，你看见这些蚂蚁了吗？”张九九头也不抬的问道。
肖风闻言，也走过去蹲下，果然，在草坪之中有几只忙碌的蚂蚁，正在搬运着食物。
但是肖风根本不解其中的意思，只得将疑惑的目光转回张九九身上。
“小疯子，这个世界上，一切生命都有诞生的意义，也有存在的价值，这是自然之理，也是天道法则，无论生命是弱小，还是残缺，我们都无权剥夺，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明，也没有圣人，不存在超越生命层次的更高级生命形态，你明白吗？”张九九的语气很认真，回头看着肖风。
肖风闻言，似乎若有所悟，不过没有说话，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我得回山了，这次出来不少天，对大祸的调查也进入了尾声，该回去通知一下各世家进行准备了，雨丫头我也会放出来，关了这么久的禁闭，教训也够了。”
张九九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尘土，很是突兀的说道。
青儿也不知何时来到了别墅外面，怀抱着那柄古剑候在一旁。
“你又要走了……”肖风一愣，不过马上转移话题，询问道，“大祸到底是什么？会在多久来临？”
“大祸……是人性，已经悄然来临了。”张九九并没有回头，一步步朝着别墅外离开，带着些许叹息的语气，缓缓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