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生之时,我便观天有灾厄之象,届时便欲斩你,若不是张仲良以家主天命殊死阻拦,或许你根本不会诞生在世上。”张九九神情淡漠,但是却抛出了另一个炸弹。
“你仅凭一观天象,就要斩一名懵懂无知的初生幼.童?”肖风的牙关发出了咬合声,在张家的童年,根本称不上任何儿时回忆,那全是由冷漠和不公以及残酷堆砌起来的不堪经历。
“我辈修天之道,行天之命,故而顺天而行。”张九九的神情很淡漠,也很自然,没有任何迟疑。
“我可从未听说人生来就被判有善恶之分!”肖风目光很冷,盯着张九九。
“你还可曾记得,张家后山的那窝红橼隼。”张九九开口。
“有点印象,好像是我和你刚刚相识的那段时间,那窝隼孵出了三只幼鸟,但雄鸟不归巢,雌鸟无力抚养三只幼鸟,每日精疲力尽的寻食,三只幼鸟却依然骨瘦嶙峋,奄奄一息,我还和你打过赌,这三只幼鸟最终会不会活下来。”肖风略带回忆的说道,他已经忘了那时候是多少岁,或许十岁出头,也是刚刚在张家相遇张九九不久。
“可你却摔死了其中一只幼鸟,若你所言,人生无善恶,你从未离开张家亦未受世俗恶性影响,却为何会行残忍剥夺生灵生命之事。”张九九似在责问,但神情依然淡漠。
“三只幼鸟共同哺育,一只都活不下来,我虽然摔死了其中一只,但是剩下的两只幼鸟如今已成长为展翅翱翔的雄鹰。”肖风的语气很平静,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只是在陈述事实。
“这便是你与生俱来的灾厄,你逆天理而行,只遵己心规则,践踏天理以及人理,漠视生命,这是天理所绝不能容忍的。”张九九开口。
“我不知道你遵从的天理是什么,但只要结果是有利的,过程中我并不觉得夺取生命是什么罪恶,我记得有句话叫做,进化与发展必然伴随着牺牲。”肖风的目光很冷,对自己的话没有任何质疑。
“我曾试图引导你,也出世为你寻觅天命之人,意欲逆天改命,但是很显然,我并未成功。”张九九摇头,有些遗憾和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