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任非作为突然闯入者,与这种肃穆格格不入。
“等一下!”眼见着殡葬车的后门就要关上,任非一声断喝,在场所有人随之看过来,管教下意识地警戒,任非一边跑一边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证件,“警察!”
他跑的太急,冲过去的同时一把将自己的公安证拍到一名四十多岁的管教手里,“你们准备把尸体带到哪去?殡仪馆?”
管教大叔低头仔细查看了他的证件,“昌榕分局刑侦科……”男人犹疑地嘀咕着,抬头的时候皱眉上下打量任非一眼,不答反问:“你有什么事?”
大叔态度实在算不上好,任非有了上次私自行动的教训,这次到底是知道收敛了。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语气太冲惹了人家不高兴,喘了口气,他带点歉意地赔了个笑,因为找不到说得通的借口,干脆就实话实说:“我今天过来探视个朋友,刚才出来的时候看见你们抬着蒙白布的担架往外跑,我怕出什么事儿。嘿,您看,职责所在,总不好视而不见。”
管教狐疑地双眉紧锁,他的眉心因此拧出很深的沟壑,眉心往下,毛孔粗大的鼻子阳光下冒着油腻的汗渍。他似乎在很严肃地思考什么,高壮的身形立在那里就如同铁塔一样,任非虽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难以理解,但也不好出言打断,直到半晌之后,他似乎想通了似的,点点头,把手里的公安证件还给任非,并且回答他:“人是自杀的,正要送去尸检证实这件事。”
任非眼底一亮,“我可以跟过去一起看看结果吗?”
管教犹豫一下,他环顾四周,目光从一个个人头上一一点过,“去是可以去,但是车上应该没有你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