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还是不太高兴,禅院弥音抿了抿嘴:“那你哥哥要叫我妈妈吗,我都没到20岁,不太想让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当我儿子。”
男人咬牙切齿:“喂!你!”
禅院弥音很疑惑,撅起嘴:“我怎么了?对母亲这么无礼就是津岛家的规矩?叫我母亲我还嫌你把我喊老了呢。”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津岛家主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的声音有些显老,眉头紧皱也很有家主的威严,手一指,“到底怎么回事,修治你来说。”
一旦家丑捅到了外人面前就是整个家族的颜面问题了,逼得家主不得不给予惩罚。家主仔细询问了小胖墩有没有欺负过津岛修治,而这一切是否是出自他父亲的受益,又或者男人是否对家族对家主都产生不满。
这根本就无从抵赖,因为在场唯一一个外人既是陪审员又是证人,而且津岛修治身上还有推搡造成的伤,人证物证聚在,想跑都跑不了。
光从脸上根本看不出津岛家主对小儿子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心疼,最终津岛家主揉了揉眉心,宣布欺负人的小胖子关三天禁闭,小惩大戒就此揭过。
就这?这惩罚也太不痛不痒了吧,禅院弥音瞪大了眼,忿忿不平:“偏心得太过分了。”
要是她不管的话津岛修治就被踹进冰水里了吧,现在的天气这么冷,他的小身板又这么弱,少说也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结果罪魁祸首就关三天禁闭就完了。
而且在场居然还没有一个人反驳。
禅院弥音还想再和津岛家主掰扯掰扯,哪有他这样教育孩子的,倒是被欺负的小可怜毫不在意地拖着她往本该属于他们二人的宴席走去。
当事人都不介意了,禅院弥音只好冲小胖子露出一个充满杀气的狞笑,确保对方一定吓得连做三天噩梦后,冷哼了一声,高傲挺着胸膛随津岛修治回到座位上。
“我不喜欢吃素,修治我们换换,我要这个,还有这个。”看得出来禅院弥音心情不虞,用筷子有一戳没一戳地在自己面前的饭菜点点。她选的菜都是津岛修治面前的。
宴席是一人一份,菜式多样,分量却不多,津岛家大厨的手艺确实是美味,但菜少的都只能浅浅地尝一个味道,根本不够吃。
“弥音姐姐,受害人明明是我吧,为什么还要我哄你啊。”话是这么说,津岛修治认命地把两道烧肉轻轻推到她的桌子上。
“哼。”她没说话,居高临下施舍一样给他眼神。
好吧,这是连他的气也生上了。津岛修治耸耸肩:“我都习惯了,父亲总是偏心兄长一家,惩罚当然不会太重啦,毕竟我的身份见不得人嘛,所以我宁愿被小胖子踢下水池,说不定还能多清净几天。”
再说了,津岛修治垂下眼眸,他确实不在意小胖子想对他动手,换种说法,他想要的就是这种结局。津岛一族他都不喜欢,父亲心里只有他的家族面子和长子,大哥眼里只看得见三天的禁闭。
惩罚轻重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对大哥愈加不满,大哥对父亲更为忌惮,这样才是甚好甚好。
津岛修治偷瞄,余光中的禅院弥音正不耐烦地用筷子在小碟里搅动。
用碗偷偷挡住下半张脸,津岛修治的嘴角压不住地上扬,在被抓包前收回视线,故作正经地直视前方,不看一旁生气又忍不住心软的人。
吐了吐舌头,这种事情才不会告诉她。
“咣。”一碗鸡汤放在他桌上。
“礼尚往来。”禅院弥音吹了吹刘海,扬起下巴偷瞄他,“鸡汤有助于伤口恢复。”
“谢谢弥音姐姐。”喝了鸡汤就是松口的意思,津岛修治顺水推舟接过勺子,好像晚一步禅院弥音就会反悔一样。
白瓷做成的勺子上下翻飞,他老老实实地像一个真正的少年一勺接一勺地喝汤。
“别生气啦。”一碗汤全部下肚,津岛修治觉得全身都温暖起来,才想起禅院弥音的目的,“弥音姐姐,你在进门的时候说要问我父亲十年前的问题,你想问什么呢?”
禅院弥音冷哼着别过脸,过了片刻才回答:“十年前我一个人到津轻地区玩的时候被绑架了嘛,我想问问你父亲有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他肯定会告诉你不知道,”用单手撑住下巴,津岛修治一脸的漫不经心,“不过哦,弥音姐姐,我知道一些十年前的事,只要你……”
听见自己关心的事情,禅院弥音转过脸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歪歪头盯着津岛修治的脸看了半晌。
“你为什么叫我姐姐,你不是应该叫我妈妈吗?”津岛弥音忽然绽放出一个慈爱的笑容,“我还没听过别人叫我妈妈呢,乖崽,告诉妈妈,你要我做什么?”
津岛修治愣住了,然后他极其不符合规矩地翻了一个白眼。
“我知道十年前人体实验的情报,但是我,才不告诉你,死心吧禅院弥音。”
禅院弥音:???
他生什么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