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十根纸渔网,一把聚在前胸,挺起胸膛:“要说捞金鱼,我才是最强的!惠惠我来给你捞!咱们不要他的。”
今年十三岁的津岛修治,发育稍晚,个头只有一米四出头。今年十九岁的禅院弥音,身形姣好,长腿细腰刚好一米七。
一米四冲一米七嘘声,禅院弥音的模样一看就是早有准备,对捞金鱼跃跃欲试。
他眯着眼把禅院惠拉到远离禅院弥音的方向,吐吐舌头:“别插手啊姐姐,现在是男士的场合,你别来打扰我们两个男生交流感情。”
两个人就这么擅自把禅院弥音排除在外,在阴暗的小角落里,津岛修治提着小金鱼在更矮的禅院惠眼前诱惑:“只要你答应以后我让玉犬咬谁,你就让玉犬去咬谁,怎么样?”
这个交换条件也不是不行,禅院惠在纠结,再偷瞄一眼挂在眼前的金鱼,他好像一只脑袋顶上悬挂胡萝卜的黑兔子,津岛修治手里的金鱼就是那根胡萝卜。
兔子在脑中计算得失。修治哥哥本来身手就不好,自己可以召唤玉犬保护他,不过修治哥哥总是有很多鬼主意,万一这些鬼主意伤到人的话该怎么办,自己不会处理啊。
他想了好久,决定退一步:“……如果不伤及亲人朋友的话,可以。”
“Bingo,正确答案。”津岛修治打了个响指,高昂着头像一只战胜的公鸡,把水袋交给顺从的禅院惠。
水袋里金鱼慢慢地转了一个方向,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从卖家转手到买家再被送给了第三方。一场明目张胆的交易后,津岛修治雄赳赳气昂昂领着禅院惠回来。
得到自己想要的礼物,禅院惠也很满足,他把水袋举高,透过摊位前不甚明亮的钨丝灯泡观察金鱼鲜红亮丽的鳞片。这条呆头呆脑的鱼吐了个泡泡,翻了个身,半透明的鱼尾漾起层层涟漪。
他突然停下脚步,拉住小姑姑的手,满脸写着迷茫:“……为什么金鱼会长根呢?”
在金鱼鱼鳍的中央,有一小簇白色的细须小根,刚才在阴影里看不清,在灯光前才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