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妹夫今儿个怎么没来接你呀?”杜若衡等她走近,迎上去问道。
这孩子自从上次在大街上叫了江潋妹夫之后,就一直没改口,越叫越顺,整天妹夫妹夫挂在嘴上,杜若宁对此颇为无奈。
“谁知道呢,或许有什么事忙住了。”杜若宁说道,从郁朗手里接过马,翻身上马,与两位哥哥悠哉悠哉地往回走。
江潋昨日告诉过她,虚空道长给李承启下了猛药,今天会让他有油尽灯枯的感觉。
所以,江潋今日会在宫里守着,在李承启最绝望的时候对他提起那个用至亲血肉炼丹药的方子。
而李承启一旦心动,向儿子们提出割肉的要求,皇子当中必将有人生乱。
割股救母的壮举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而她和江潋要做的,就是静待这场大戏上演。
夏季天黑得晚,傍晚时分不热不燥,骑马走在郊外很是惬意,兄妹三人边走边玩,天擦黑才入城。
行至朱雀大街时,突然有一个年轻的侍卫出现,拦住了杜若宁的去路。
“我家大人备了酒水,请若宁小姐临仙阁一叙。”
杜若宁有一瞬间的恍惚,这句话,很久之前她曾经一字不差地听说过。
“长河?”她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试探着叫出这个名字。
年轻人很僵硬地应了声是,又重复道:“我家大人备了酒水,请若宁小姐临仙阁一叙。”
“哈!”杜若宁不禁笑起来,“又一个长河,首辅大人还真是念旧。”
长河没回应,仍然重复那句话:“我家大人备了酒水,请若宁小姐临仙阁一叙。”
“你说一叙就一叙呀,你谁呀你?”杜若衡在马上喊道,“快点给小爷让开,否则小爷便从你身上踩过去。”
长河不为所动,钉子一般钉在地上。
“嘿,你是不是当小爷不敢!”杜若衡当真策马往他身上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