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正有这种想法,听他问出来,便都安静下来等待答案。
江潋的手又开始漫不经心地转动他的翡翠扳指,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说。
宋悯紧盯着他的手,心头莫名感到一丝不安。
这些年,他对江潋的习惯多少有些了解,他知道,每当江潋要出阴招,就会下意识地转那个扳指。
所以,江潋这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都已经替他作证了,他总不会还把客栈行刺的事说出来吧,说出来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思忖间,就听江潋说道:“正是如此,那名叫殷九娘的护卫,从阳河县城上了咱家的船,到了杭州之后,还曾随若宁小姐在杭州行馆住了几天,后来便不辞而别了。”
宋悯脸色一变,正要开口,陆朝宗却抢在他前面又问了一句:“掌印大人为何会允许首辅大人的护卫乘坐东厂的船,是首辅大人事先和您打过招呼吗?”
“没有。”江潋道,“我起初并不知道她是首辅大人的护卫,当时船行到阳河县城,若宁小姐突然病倒,云家表姐停船向我求救,我便带她进城寻医。
大夫说她体弱需要静养,我们就临时住进了医馆附近的客栈,不料半夜遇到刺杀,是那个叫殷九娘的护卫及时报信,我们才得以脱身,事后她便随我们上了船,直到杭州。”
他这边娓娓道来,宋悯的脸色却随着他的讲述一点一点阴沉下来。
江潋个王八蛋,他还真敢说出来。
他就不怕自己让殷九娘出来揭发他一路上三次离船的事吗?
他怎么能这么卑鄙!
五皇子也觉察到事情正在朝着与他们预期相反的方向发展,正要开口,太子却突然叫了他一声:“现在是掌印大人在说话,五皇弟一直看着宋首辅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