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郑嘉对着顾妈点头，换了脱鞋后一边往前一边说道：“我去洗澡换身衣服，看看顾玉再……”
郑嘉的话语像是被人掐断了似的，他怔怔地站在楼梯口，看着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女子。
是顾玉吗？
是顾玉。
与曾经飒爽英姿的她完全不同。
他知道她的头发长得很长了，他还给她前过两回，现在仍然有齐腰的长度，那一头中石油的秀发他给她抹过香膏，一直保持着柔顺。
脸色有些苍白和削瘦，那是因为两年多来她只食用过晶核，这是维持她生命并且保证她体内的能量可以一直提升的东西。
郑嘉给她吃下的晶核从三阶、四阶、五阶到今天他带回来的是一颗八阶变异人的晶核。
“欢迎……回家……”郑嘉的声音略有些哽咽，一双黑眸中更是涌动着许多的情绪，最终只是对着顾玉敞开了怀抱。
“我……是不是在做梦？”顾玉迟疑地走下楼梯，“可梦里的你不是这个样子……”
顾玉咬了咬唇，伸手抚上了郑嘉的脸庞，他的下颌生出了许多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有些沧桑有些冷硬，但记忆里的他总是阳光温柔的，是被她欺负的时候会忍不住脸红，幸福的时候会激动到落泪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