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加工点的正式员工加起来,得有个一百一二十,就算每人只发半斤白糖也得五六十斤,再来个百来块肥皂……
自家偶尔买个一样两样也就算了,这么多东西,就算她有票证都费劲的很,还不如直接画点儿得了。
她推着自行车边走边想,也不知咋的,走着走着就往庄呈昀住的那小院去了,等回过神来,已经快到门口。
院子里,小常似乎在跟谁说话,“那这事就拜托你了孔院长,呈昀同志从省城回来就一直高烧不退,又坚持不肯上医院,这几天只能辛苦你每天给上门看诊……”
高烧不退?
季惟下意识往院墙底下藏,思绪却随着那一板一眼的男声,越飘越远。
就算没生病,也不见得会再来找她吧,她的不辞而别就已经表明态度,他又不是那么不知趣的人,当初拒绝给她地址不就做得挺好吗。
呔,还管他那么多做啥,生没生病跟她有啥关系,他是别人的丈夫自然会有该关心的人来关心他照顾他,哪需要她在这儿猫捉耗子。
“这倒没啥,能给庄同志看诊是我的荣幸,只是他这个情况实在不太乐观,风寒加旧疾,如果今天的退烧针还不起效果,我还是建议尽快联系省城那边的医院,让他们派专家带进口的药物过来,如果再继续拖下去,只怕会伤到大脑,这个责任咱们谁也担不起。”孔院长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刚准备迈开的步伐又犹豫了……
旧疾?
是背上让大黑熊挠的那个吗?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当时凶险至极的那一幕,季惟的心也跟着狠狠揪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