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耀东实在气极,嘴上一点也没客气,“啥都不知道你别跟着瞎劝成吗,敢情没摊到你头上呢!”
这种牛皮糖,要是不一次性给她揭了,肯定还得有下回!
一趟趟的,真他娘的当他闲的!
车他也不坐了,拉着季惟直接去了后面的菲亚特。
在首都生活了这么多年,季惟还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畅行无阻的交通,她趴着车窗往外张望,使劲想从二环内那片灰扑扑的老旧建筑物里寻找她曾经住过的那个家的影子。
这是父母离婚前置办的房子,后来他们都各自有了新家,这就成了她一个人的家。
只是在这个年代,这个楼盘还并不存在。
“到地方了,这个胡同有点特殊,全是独门独户的,里面也不让外车进出,所以您二位就只能在这儿下了。”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到一条静谧的胡同口,远远望去,只有一排孤零零的路灯,连个多余的路人都没有。
季惟往里走了几步,就看到了白底黑字的“首都棋院”招牌,挂在一处四合院门口。
“是这儿没错。”她印象中,这块应该叫松树胡同。
她付了钱,贺耀东低声喊住她,“姑姑,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