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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劣(2 / 5)

他老了,沾了毒,正从身体里开始腐蚀溃烂。

魏玺的目光无声而冷漠,他想,那就让你烂到死吧。

于是,几秒后,他似是妥协地垂下眼,低声问:“你要多少?”

魏远霖咧开嘴,目光阴恻贪婪:“不多。”

他可以一次一次要,慢慢来。反正都是魏玺欠他的。

……

魏玺的钱给得非常利索。

魏远霖曾经也是a市富商,但被迫流落南方这些年,因为赌和毒,他过得穷困潦倒,已经很久没有入账过这么大笔的钱了。

他看了几遍账户上的数字,得意地揣上手机,驾轻就熟地去了市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工厂。

在a市呆了几周,他早就摸清楚了去哪里可以“娱乐”。魏远霖推开工厂的小门,走进去找了熟人,出手阔绰地要了一大包货。

周围女人见状,立刻晃着腰迎了上去。魏远霖正在尝味儿,随手在女人身上摸了两把,然后就一巴掌扇到了对方脸上,大骂:“滚远点,蠢女人!”

他依然视女人如玩物,可以随手打骂,骨子里从来没变。魏远霖从来都是个自负高傲的人。也因此,哪怕他当年被坑过,他也从来不觉得被他从小打到大的孩子,会真的长成比他老子更强大的男人。

这一巴掌吸引了不少目光,有人龇牙问:“老哥这么威风,看来不愁钱了?”

魏远霖已经吸入了一些,神色飘然而得意:“老子直接找儿子要,他的钱还不都是我的!”

等很久之后,魏远霖爽够了,才脚步虚浮地离开小工厂。

他在路上走着,一路上碰见不少人古怪的目光,他也并不在意。走着走着,魏远霖的脚步忽然一顿,停下来,看着路旁的这家医院。

他托人打听过,他有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就在这儿呆着呢。

……

魏母知道,最近她的病房外,多了两个安保。

他们并不在房门外站着,但全天都在角落里盯梢。母子间虽然没有交流,但却有一种冥冥中的感应。她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那个人回来了。

仿佛是命里的劫难,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一切慢慢走上正轨的时候回来。

护工刚刚离开去买饭,魏母一个人躺在病房里,双手合十祈祷。

忽然,外边寂静的走廊上,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从床上坐了起来。陈年的伤疤,记忆里的疼痛,随着脚步声一点点鲜活起来。哪怕她已经活到这个年纪,对于那个男人的恐惧依然烙印在骨子里。

脚步声在魏母的病房外停下来。

她的手有些颤抖,想叫人,但竟有些发不出声。

门开了——

魏母惊惶的眼神望过去,门口站着的并不是那个人,而是魏玺。

男人沉默高大,走进来,把门关上。他已经很久没有独自过来探望,从很久以前开始,每一次,都有凌真陪着他。

魏母松了口气,浑身乏力,问:“见过……他了?”

魏玺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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